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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1章善良的碎妹子

第1001章 善良的碎妹子

大癞子清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早就亮了,碎妹子也起炕了,正在外面喂羊。

窗hu纸上斜进了一缕yang光,外面传出了羊群的咩咩叫声。

他不知dao这是哪儿。更加不知dao自己是谁,为啥会到这儿来。

他想呼喊,问问外面的人,因为听到外面有人,碎妹子在咩咩叫着羊。

嗓子好像被啥东西堵住了,扯半天,只能扯出一句:“啊——!”

碎妹子在外面听到了屋子里的叫声,赶jin放下食盆,进去屋子查看。

她看到大癞子醒了,男人的三角眼睁开了。于是噗嗤一笑:“你醒了?”

大癞子不知dao你这女人是谁,会不会是自己的亲人,就是看着面熟。

他想挣扎着爬起来,可小tui上却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浑shen也疼痛不堪。

“啊——啊——!”

碎妹子赶jin说:“别动,你别动,你shen上有伤,还没好利索呢。”

大癞子就不动弹了,还是那声:“啊——!”

碎妹子说:“你想问自己是谁对不对?想知dao自己为啥到这儿对不对?”

“啊——!”

碎妹子赶jin跟他解释:“俺不知dao你是谁,也不知dao你叫啥。从前也没见过你。不知dao啥原因,你掉水里了。放心,就在这儿养伤,俺来照顾你,伤好以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因为不知dao发生了啥事儿,她只能装糊涂。

“啊——!”大癞子想说声谢谢你,可话到嘴边,还剩一声嚎叫。

碎妹子说:“你饿了吧,俺这儿煮了粥,俺喂你吧。”

于是,女人拉个凳子坐下,端起饭碗,用勺子盛粥,又用羹匙将粥盛出来,放在嘴边chui。chui到不凉不热,才送到他嘴边。

大癞子张开嘴,感到粥是香的,咧着嘴笑了笑,但是一笑,脸上的伤口就裂开了,特别痛。

碎妹子小心翼翼,脸dan再次红了,她想起了昨晚大癞子摸她的情景,男人的手很cu大,也很结实,的确很舒服。

好想再被他摸,可是不行,他醒了。

碎妹子一边喂他饭,一边解释:“俺找大夫也帮你看过了,大夫说你脑子受伤了,可能会失忆,你的tui也断了,千万别动,伤jin动骨一百天,两个月以后才能下地。”

“啊——!”大癞子想说,我知dao,可还是只能发出一个字。

“放心,你好好在这儿养伤,俺不会亏待你的,这儿没别人,就俺自己,俺不跟孩子住一块。就咱俩。”

碎妹子看着大癞子,心里就想开了,小鲜rou啊,多好的后生,可惜了。

难dao是老天爷的垂帘,给俺又掉下来一个jing1壮男人?

上帝以及老天爷啊,谢谢你了,对俺真好。

她盼着大癞子的伤赶jin好,也希望男人的伤没那么快好。

这屋子太chang时间没有男人味dao了,她寂寞地不行,生不如死。

死并不可怕,那zhong生不如死的寂寞才最难熬。

一旦有天他的伤好,一定会走,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也没有人摸她了,再也尝不到那zhong被抚摸的滋味了。

大癞子的嘴ba张不开,大bu分的粥都顺着嘴角liu到了腮帮子上,碎妹子就拿出手巾,帮着男人ca嘴ba。

吃完以后,她又帮着男人盖上了棉被,说:“你休息吧,俺去喂羊了。一会儿过来再陪着你说话。”

就这样,碎妹子走出了屋子。

进到院子,她的心里就炸开了锅,大癞子的shen上到底发生了啥事儿?疙瘩坡到底发生了啥事儿?

为啥癞子会在俺的车上,看样子他是被水从上游冲下来的。还差点淹死。

不行,俺要到疙瘩坡去看看,问问咋回事哩,告诉癞子的家人也好。

碎妹子虽然舍不得大癞子,可也不想看着他这样残废掉,的确应该通知他的家人。

于是,女人扑打干净shen上的尘土,撩了一下tou发,摇响了三ma车。

碎妹子还ting有力气,一点也不老,再说三ma车的柴油机ma力不大,才八个ma力,小孩子都能摇响。

就这样,女人挂上档,将三ma子开出了大山。

最近这附近的山村有路了,虽然路不怎么好走,但是三ma车出去不是问题。

走了四十多里的山路,才上到公路上,碎妹子将三ma车停在了一个地摊的前面,让那卖煎饼果子的给自己看车,然后打了一张票,去了一次疙瘩坡。

公jiao车不花啥钱,速度快,比自己开三ma车快多了,也省油钱,还安全。

二百多里的路,是午后来到的。

没有进村子,她问了一个老大爷。说:“老哥,俺给你打听一个人,你知dao不知dao?”

老大爷说:“我是大梁山土生土chang的,打听外来工不知dao,村子里原来的住hu,没有我不知dao的。”

女人说:“那俺问你,你知dao不知dao一个叫大癞子的人?”

老tou一听,仔细瞅瞅碎妹子,问:“你跟他啥关系?”

碎妹子只好说:“俺俩是亲戚,他是俺表侄。”

那知dao老tou不爱搭理她了,怒dao:“死了…。”

“啊?死了?咋回事哩。”

大癞子不受人待见,整个大梁山的人都恨他。人人希望他死。

老tou子说:“大妹子,瞅你人还不错,换上普通人啊,我才不乐意跟她提大癞子呢,事情是这样,这样,这样的…。”

接下来,老人就将大癞子一生的经历,全都跟碎妹子说了。

他说大癞子从小爹娘就死了,爹tiao进了山崖,娘自杀在了家里的土炕上。尸ti烂透才被人发现。

然后这小子跟村子里的刘媒婆相好,拉着刘媒婆私奔了,临走前还杀死了刘嫂的小叔子顺子。

逃出去几年,不知dao啥原因,刘媒婆把他给甩了,嫁给了一个城里人。然后大癞子又辗转大西北。

听说跟大西北的一个姑娘不错,叫小曼,都成亲了。

再后来不知dao得罪了谁,媳妇小曼被人杀了,大癞子的狗场跟家ju厂也被人一把火烧了。

然后这小子就回村下幽魂谷盗墓,走进幽魂谷就没有出来。全村的人都觉得他被砸死在里面了。

这老tou一边叼着烟锅子,一边口若悬河,碎妹子才知dao了事情所有的经过。

原来大癞子是从古墓里逃出来的,出来的时候还失忆了。

而且他是在逃犯,全国各地都在通缉他。

走进幽魂谷以后,全村人都觉得他死了,警方正在考虑要不要销案。

听完所有的一切,碎妹子是又惊又喜。惊讶的是大癞子的命运的坎坷,她跟他一样,都是苦命人。

喜的是,大癞子不能出来见人。因为会被警察抓。

既然这样,那么他就可能永远不走出那个村子,永远跟自己厮守在一起了。

这果然是上天为他掉下来的男人。

碎妹子非常兴奋,打算回家把大癞子藏起来,自己享用…既然他失忆了,啥也不知dao。俺也装作啥也不知dao。

快活一天算一天。

于是,女人买一张票,又坐公jiao车返了回来。

回到那个烧饼摊前,碎妹子狠狠心,买了好几个rou夹馍。

她知dao大癞子营养不良,需要补补。干脆弄点好吃的。

rou夹馍弄好,他踹在了怀里,摇响三ma车,突突突一路奔波,又回来了。

回到家以后,天色早就黑透,来回六七百里,磨蹭了十几个小时。

这个时候,屋子里的大癞子早就饿坏了,一个劲地嚎叫:“啊——啊——啊!”碎妹子赶jin下车,熄火,冲进屋子帮着男人弄饭。

她说:“对不起,对不起,俺到城里拉料,耽搁了时间,你饿坏了吧,这儿有rou夹馍,俺喂你。”

碎妹子从怀里拿出rou夹馍,放在茶几上。

大癞子眨ba一下眼,发现女人的肚子上红呼呼的,差点起水泡。

那是刚出炉的rou夹馍温度太高,将女人的肚子烤红了。

碎妹子担心到家以后rou夹馍会凉,所以一路nuan了回来。

这样到家的时候,馍馍还是热的,男人吃下去不会闹肚子。

她在守护自己的幸福,也在捍卫自己的幸福。

“啊——!啊——!”看着女人肚子上红红的烧饼印,大癞子的心里不知dao啥滋味。

碎妹子赶jin说:“没事,没事,一点也不痛,俺…喂你吧。”

她就把rou夹馍放嘴ba里,嚼碎了,口对口喂他。

大癞子大嚼大咽起来,他伸着she2tou去勾食物,难免会碰到女人的she2tou。

这zhong感觉,很像小时候母亲口对口喂他的情景。

他好想喊碎妹子一声娘。可看女人的样子,忒年轻。又仿佛他姐。

碎妹子不老,一点也不老,脸上没有皱纹,也没有鱼尾纹。小腰还是恁细,绝不像生了三个孩子的女人,也不像接近五十的女人。

乍看上去,像个三十来岁的乡村少妇,看起来笨拙,是因为她的棉袄跟棉ku笨拙,而且不会打扮。稍一打扮,她还俊得很嘞。

大癞子完全把她当成了当初的刘嫂,他觉得刘嫂又回来了。

当然,目前就算刘媒婆真站在他面前,他也认不出她了,gen本不知dao她叫啥。

因为他失忆了…依稀就是记得,有个年纪大的女人跟他好过。难dao就是眼前的碎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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