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难非这么疯疯癫癫谈下去不可吗？”

“别着急”他说。“你先靠在椅上歇一会儿老天爷。”

“不我跟你逗着玩呢”我说。“听着嗨路斯。你是个聪明人。我需要你的忠告。我目前遇到了可怕的——”他冲着我重重地唤了一声。“听着考尔菲德。你要是能坐在这儿好好喝会儿酒好好谈会儿——”“好吧好吧”我说。“别着急。”你看得他不想跟我讨论任何严肃的问题。那般聪明人就是这个病。他们从来不肯跟你讨论任何严肃的问题除非是他们自己想谈。因此我就只跟他讨论些一般问题。“不跟你开玩笑你的生活怎样？”

“是吗？不开玩笑？她多大啦？”

“为什么？我很想知——我的确想知。”

“哦天哪！”老路斯说。“难这是一次标准的考尔菲德谈话吗？我上要知。”

我有一会儿没再说话。我让我们的谈话中断了一会儿。接着老路斯又要了杯提尼还叫掌柜的再去掉儿甜味。

“真的吗？她是打哪儿来的？”

“都快四十了？嗯？你喜？”我问他。“你喜这么大年纪的女人？”我之所以这样问他是因为他的知识的确非常丰富。我认识的真正有知识的人并不多可他确是其中的一个。他早在十四岁的时候就破了在南塔基特。一不假。

“你不认识。”

“你的生活怎样？”我问他。他最恨你问他这一类问题。

“你这算什么——稽？”

“听着。咱们把话说清楚。今天晚上我拒绝回答任何一个标准的考尔菲德问题。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听着我是跟你谈正经呢”我说。“不开玩笑。为什么东方的更好？”

我不再说下去了。我有儿怕他站起来离开我要是我不住嘴的话。所以我当时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又要了一杯酒我很想喝个烂醉。

“说来话长老天爷”老路斯说。“他们只是把关系看成是**

。

我问他。“你是不是仍旧跟你在胡敦念书时候的那个姑娘在一起？那个极可的——”“老天爷不啦”他说。

“不一定是中国老天爷。我刚才说的东方。

“真的吗？你是说‘哲学’？你的意思是不是包括一类问题？你是说中国的更好？你是这个意思吗？”

“你现在跟谁在一起？”我问他。“你愿意告诉我吗？”

“你主修什么？”我问他。“变态吗？”我是成心逗他玩。

“怎么啦？她了什么事啦？”

“当然。”

“我只是偶然现东方哲学比西方哲学更有理。你既然问了。”

“你喜？为什么？不开玩笑她们在方面是不是更好一些？”

“嗯大概有多大啦？”

“我从来没问过她老天爷。”

“我当然喜。我要是不喜就不会去”他说。他这人有时候也很能让人腻烦。

“别开玩笑！她是中国人老天爷？”

“这样说不好。要是她过去待你不错老让你跟她生最亲密的关系你至少不应该这么说她。”

“听着你跟她在一起有多久啦这个会雕刻的姑娘？”我问他。我真是兴趣极了。“你在胡敦的时候认识她吗？”

“当然。”

“我喜成熟的女人要是你问的是这个意思的话。当然啦。”

“一个位在格林威治村的姑娘。女雕刻家。你要是非知不可的话。”

“我一儿也不知。你既然问起我想她这会儿大概在新汉普夏当婊啦。”

“不认识。她到这个国家还只几个月哩。”

“好象是打上海来的。”

不过他也引得我很开心。他这人的确能引得我十分开心。

“别开玩笑！你喜吗？象她这样的中国女人？”

“我早就歇过来了”我说。“哥比亚怎样？你喜吗？”

“是吗不过到底是谁呢？我也许认得她。”

“我想她都快四十了”老路斯说。

“不”我说“不过你这样说总不太好。要是她过去待你不错老让你——”“难我们非照着这个可怕的题目谈下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