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钧对满室惨叫恍若未闻，淡淡地：“程夫人，继续。”

霍明钧等了三秒，见他不答，随地一抬手。

“说对了，我不但私闯民宅，还兰勇私刑，”霍明钧懒洋洋地瞥了程立国一“程先生有什么要说的吗？”

然而受灾难后创伤的影响，程的智力和心理现了严重的发育迟缓障。，偏远山村本没有“心理治疗”的概念，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智障儿童。大伯一家嫌他是个拖油瓶，只能尽量保证他不被饿死，没人送他上学念书，也没有人照顾他了。程生就这么野生散养地生长了五年，直到有一天他被村里的孩们支使，爬一座荒废的院里捡球。

了准，第二枪和第三枪却无一落空。

程的堂哥程生，两人名字相近，而格截然不同。程生虽然是抱养，但程立国夫妇生不孩，一直视他为己，惯得无法无天。十六岁这一年，程立国将他送到镇上念中，程生新了一批狐朋狗友，迷上了泡网吧打游戏。

夫妻俩活了大半辈，从没经历过这阵仗，当即就吓了，在地上不断扭动挣扎，大喊救命，被保膘一人一条巾堵住了嘴。

骨发一声令人牙酸的断裂声。

暑假期间，他回到程家村，经常会瞒着大人到废弃的屋里偷东西，拿到镇上去卖钱。某天半夜他翻墙门，正巧看见了同样偷溜门的程。程生

潘迎华惨叫一声，却被巾堵住了嘴，尖叫全数噎回咙，痛的几乎当场昏厥。

保镖上前，这回的目标却不再是手指，而是“喀拉”一声，拧巾一样脆利索地拧断了他右手的手腕。

霍明钧一听是废话，打了个手势，立刻有保镖上前，抓住潘迎华左手指，用力向后一掰——

程生十一岁，程十岁那年，H省发生了一次剧烈地震，程家村镇所在的区域靠近震源，损失惨重。程父母不幸罹难，唯有被母亲安置在樟木箱夹角中的程得以幸存。地震后，他被送往程家村的大伯家，由程立国一家抚养。

两个小时之后，潘迎华被掰断六手指，程立国被拧断双手手腕，打断了两骨，霍明钧才终于清了这一埋于斯的完整真相。

女人终于率先彻底崩溃，发一声长长的、无比凄厉的哭嚎。

“说实话，我让你们死的好看一。”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放开，来人啊…你这是私闯民宅…啊！！”

十年前，潘迎华和程立国夫妇居住在H省大兴山程家村，以务农地为生。程立国膝下无，便从人贩手里买了一个偷来的男婴，当自己的儿来抚养，取名程生。

霍明钧失去了继续话的耐心，扬声：“钟和光。”

那疤留在谢观的脊背上，那么这十年来心安理得接受着他的祭奠怀念的那个冒牌货，到底是谁？

三秒之后，再断一。

话音未落，钟和光带着数人从里间推门走来。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一拥而上，将愕然呆滞的程家夫妇倒在地，五大绑成两只贴地的人形粽。

程立国万分恐惧，然而断指之痛仍比不上说真相的后果，他咬了咬牙，决心打死不开，仍旧沉默以对。

他还有个弟弟，是全村唯一一个考上中专的学生，后来娶了镇上卫生所的护士，也生了个男孩，名叫程。

他遇到了霍明钧。

霍明钧不动如山地端坐在沙发上，神态倨傲，语气冰冷“别喊，也别浪费时间挣扎了，你们二位合起伙来骗了我十一年，现在该到我来坐庄了。”

他们从一开始就在下死手，每一枪瞄准的都是霍明钧的后心。所以程生替他挡掉的第二枪，无论如何也打不到上。

程立国双翻白，发一声闷吼，不住搐，显然是疼疯了。

“我说！求求你！我什么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