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
了结扎手术，很满意地说，这样就好。你告诉他，这样他的脱贫问题才有希望解决。娄虹发嗲
，不要嘛，我才不想去。要不
脆把这事告诉老爸，叫老爸去寄算了。那你去和爸爸说。
你不怕老爸知
了会不
兴吗？打完电话，他顺手扯过刚送到的《河
日报》随便翻阅，看见《法制版》的“党风与廉政”专栏上又登了一篇稿
。这篇稿与上次的不同，得很醒目。内容说，据市纪委提供的材料，我市党风廉政建设有了新的气象，
节刚过，纪委开设的廉政帐
收到多笔汇款。纪委有关人员分析，这是节期间收受的礼金，这说明，经过长期的党风廉政教育，我市广大
尤其是领导中廉政意识大大加
，廉政行为更加主动，拒腐蚀的意志更加
决…看完这篇报，尹凡心里暗想，怪不得现在有句调侃的话，叫“革命就是请客吃饭，就是文章”自己已经被了两次文章了。尹凡继续浏览报纸，潜意识里，思维仍然停留在刚才那篇报上。他脑里忽然闪过这样一个念
：无论是历史还是现实当中，许多拒贿而不沾，廉洁而自守的人，恐怕未必是
于情
的尚，而是于对法网的恐惧！社会学曾经对此有过一个定律，叫…叫…他想了半天，一下竟然想不起来，不免有些懊丧，心里说，怪不得古话说，刀不磨要生锈。自己研究生学的是社会学专业，毕业后教的也是社会学专业，但脱离专业才不过两、三年时间，一些东西就开始
到遗忘和生疏了。他问郑二
：村里的工作总结搞了没有？你不寄我不寄，这钱总得找个人去寄。既然要找人寄，除了老爸还能找谁呀？
节过后，尹凡回到东县上班。农村不像城市，节只是规定的七天假，农村里则直到正月十五日元宵节前都一直算过年。县城里的国家公务员虽然形式上也
照国家规定的节假日休息，但实际上，由于受农村习俗的影响，元宵节前一段时间并没有多少人在认认真真上班，许多人甚至还呆在乡下老家没回来——包括一些县领导也是一样。于是尹凡在上班开始几天基本没多少事情可。他起初想到岭下村去给村和村民们拜个年，又想想那样似乎有些矫情，人家农村里正在过年，你现在跑过去不是打扰人家吗，于是就决定不去了，而是拿起话筒给郑二打了个电话，让他代表自己给村还有几贫困拜个晚年，表达新年祝福的意思，另外还特意问了几人家的情况，其中包括冒丙生家的情况。郑二从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很是振奋，说自从来了包村工作组，村里取得了空前的变化，在工作组的带领下，村的工作态度和工作
平都提了，村民们的收
也明显增加。尤其是工作组帮助兴建的村希望小学，是村里多少年解决不了的问题，而今年，岭下村的学校被乡中心学校评为先
典型…希望小学的确可以说是尹凡牵
起来的，他听说学校一建成就评为了先，心里当然也很兴，只是听郑二说了那么一大
，多是村里们用来对付上级检查的语言，又有些不那么愉快。但他也知，现在的村，在工作作风上受上面（尤其是乡里的）影响很大，说起话来喜
用一些汇报语言，觉得不这样显示不了自己的平。而这些用来向上级汇报的语言又多是从文件中来，到文件中去的，也就是说，他们从上级的文件中半生不熟地学得一些词汇，便生搬
地放到自己的工作总结里面，每当上面来人搞“调查”或者需要基层提供的情况素材的时候，这
工作总结就成为他们向上应付的“法宝”而上级无论是领导亲自下来调查还是有关门专题调研，倘若不那么过细认真的话，收集回去的也基本是乡村们提供的这一类东西。这些东西经过秀才们甚至领导的归纳、修改和提炼，又作为文件里的内容下发到基层。搞这些东西搞惯了，不少村们便形成一条件反
，只要跟上级领导说话，必然要放弃（也不敢不放弃）平时说话的
气，而采用这局外人听上去觉得有些别扭的表达模式。这件事。我去说就我去说。娄虹打了个哈欠，声音渐渐有些发粘，没过多久，她发
了轻微的酣声。郑二
说，乡里已经了布置，我们几个村委们也商量过了，争取一过了年就搞个材料来，到时候要请尹书记亲自把关才好。本省要修一条
等级的公路接通邻省，这个消息断断续续已传了大半年。由于省内没有海港，又没有铁路线经过，要发展经济，尤其是发展外向型经济，
通成为制约的瓶颈之一。以前的公路网覆盖面太窄，而且公路等级偏低，省内产品外运一直不太方便。修建这条路就是为了在一定程度上解决这个问题。从地图上看，这条路的走向应该是经过河地区，而要是从河经过的话，则东县境是其必经之路。翟燕青曾让县通局长宣德山去上面打听情况，他认为，要是能有这样一条路通过县境的话，别的不说，仅对东的养羊工程就是一个不小的促，其它方面的好
更是不胜枚举，东县的经济发展肯定会就此上一个台阶的。宣德山通过关系找过省通厅的规划，里的人告诉他，项目正在研究，还没正式确定。照他们的看法，项目一旦确定下来，公路从东经过的可能
很大，因为不仅距离相对近一些，这一带的地质条件也比较理想。厅领导已经把这个意思跟分
的唐副省长沟通过，唐副省长基本赞同这个意见。那些工作人员让宣德山不要着急，确定下来的话，会提前给他们一个信息。以后，宣德山又专门问过几次，那边给的音信一直没有变，而且说很可能到节以后就可以定下来，线路问题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宣德山把情况向翟燕青了汇报，翟燕青也就认为，这个事可以不用担心，耐心等就是了。可是让人万万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