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要高大。他身材挺拔,眉毛极浓,又高又挺的鼻子成为五官中最突出的部分,整个脸部因此变得立体生动起来,有些混血的味道,只是因为不苟言笑又给那张脸添了些寒意。
两人的脸上都泛起了一丝丝的笑意,一种默契同时从心底泛起。
冯皓东说:“你好,我是冯皓东。”
苏小糖说:“环保先生,苏小糖给您问安了!您吉祥!”
冯皓东说:“一听就是皇城根儿下的格格。”
苏小糖说:“您说错了,我是汉族,非旗人也。”
刚刚点好菜,冯皓东拿起打火机,问:“抽根烟,可以吗?”
苏小糖说:“Zippo,名牌打火机!”
冯皓东惊讶地问:“你喜欢打火机?”
苏小糖说:“不懂,但这是大牌子,见人用过。”
冯皓东来了兴致:“Zippo这种打火机实用性强,防风效果好,样式也不错。不过我个人最喜欢的还是Givenchy打火机,只有一支,不敢用,怕坏了没地方修。别说清凌,就是在上海想找到Givenchy打火机的维修也不容易。”
苏小糖笑笑,未置可否。
冯皓东说:“对不起,提起打火机,我就刹不住闸了。”
苏小糖问:“您搜集了多少支打火机了?”
冯皓东说:“你怎么知道我搜集打火机?”转而一笑“一百多支了。”
苏小糖说:“好多哦!”冯皓东又微微一笑。
苏小糖转入正题,瞪大了眼睛,说:“环保先生…不,冯皓东,我们联手做这个新闻怎么样?”
冯皓东摇摇头,给苏小糖的杯里续上茶。
苏小糖想要问为什么,转念间就明白了,她不能把冯皓东拉下水。毕竟自己是《环境时报》的记者,来自外地,实在不行,可以全身而退回北京。冯皓东不同,他的家在清凌,工作也在清凌,他要在清凌生存,能够把已有的资料无条件地提供出来,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自己绝不能再给他添什么麻烦了。
冯皓东像是看出了苏小糖的心思,向前探了一下身子,说:“酥糖…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苏小糖说:“直接叫我小糖吧。”
冯皓东说:“好!小糖,我必须提醒你一件事,一定要注意采访安全。你的采访选题危险性很高,清凌的环境污染涉及利华等多家企业,并且会牵连一些政府官员。现在他们中的很多人还不知道你要采访这事,或者说,他们还没意识到你在进行的这个采访的重要性和威胁性,注意,我说的是威胁性!一旦知道了,就会对你非常不利,甚至可能会…”
苏小糖说:“这个我知道,记者本来就是高危行业,报社的同事因为采访受到恐吓是常有的事,男记者还挨过打。”
冯皓东说:“恐吓、挨打都是小事,就怕…怎么跟你说呢?总之你记住我的话,千万千万要小心就是了。”
苏小糖一吐舌头,说:“胆小鬼,他们还敢杀人不成?”
冯皓东说:“你这是初生牛犊不畏虎…但还是小心为妙。就拿利华说吧,据说利华的老总江源有着深厚的政治背景,到底这个背景有多深厚,清凌人所知不多,但江源与市长何继盛私交甚笃是公开的秘密。”
苏小糖问:“不是说江源跟田敬儒关系好吗?利华当初是田敬儒引进来的企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