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转头大吼:“我能怎么办?!她哭着求我别说、我能怎么办?”
顾墨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从他回国,就看惯了他沉稳收敛的模样,如今这般暴躁还真有些不适应,他忙举着双手做妥协:“好好,您做君子,我来做小人。”
“这就去处理,让你眼净。”顾墨说完敛起眉眼,转身就往办公室门外走,却听到池修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他们结婚的事,还是先别告诉她。简章还昏迷不醒,我不能让她再受到刺激。”
顾墨站了一会儿,转过身看着他的背影,不可思议的问:“你疯了不成?这个不能那个不能——你到底还想不想要你的女人?”
池修没说话,只是站直了身体:“我一会儿还要去恒基,你记得就行。”
顾墨听着他的决绝的回应,冷哼了一声,拉开门就走。
他最看不得的就是这样的爱情,什么都得不到、还一味的隐忍,就像他那个不争气的母亲。
爱到最后,被伤的体无完肤,连死都死的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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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基今天资金抽空,面临全面罢工,大门外被围的水泄不通,门口的落地窗被闹事者砸得四分五裂。
简雁齐坐在皮椅上,手里紧紧捏着文件袋,被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压得喘不过气来,从抽屉里拿出药丸灌了几粒,吞咽了下去。
办公室门被徐徐敲响,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嗓音低哑:“进来。”
池修立在门口,身上还有方才被砸的鸡蛋液体,样子有些狼狈的走进来,抬手将大衣脱下来扔到一边。
简雁齐看到他时早已怒不可遏,冷笑:“我可真没看出来、池总不好好呆在你的良景房产跑到这里做什么?”他说着一手砸在桌面上:“我真是小看你了、竟然背着我和韶娅做出这样的事来,本来还想着培养你成为恒基的继承人,看来我真是瞎了眼。”
“你小子从一开始的目的竟然是吞并恒基,你有没有替你妈妈想过!”
池修完全不理会他的怒骂,拉过椅子在他对面落座,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点燃。
额头忽然被硬物重重一砸,感觉有热体从流了下来,他抬手摸了一手血,看了眼掉落在身上的烟灰缸,发出闷笑:“简叔难道就一点也不好奇,我公司为什么叫良景?”
“滚出去!”简雁齐指着门口大吼,将手上的文件摔在他身上。
“其实不该是善良的良,是美凉的凉。”池修慢慢抬起脸迎上他错愕的目光,将烟递到唇边,吸了一口徐徐吐出烟圈。
“您上次不是责骂,说佟惜是因为凉凉死的?”他顿了顿,语气平缓而沙哑:“您是不是连问都没问过,您的女儿当初到底是要和谁订婚就迫不及待的娶了别人?”
“如果真要计较是凉凉害死的佟惜,怎么也该问问不是?”
简雁齐一愣,身体下意识往下坠,跌在了皮椅上,声音都跟着发抖:“你、你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呢?”池修轻嘲的扯了扯唇角:“其实告不告诉你都无妨,只是我有点不高兴了。看见您这样理直气壮,十分不高兴而已。”
池修缓缓吐出烟圈,眼眸有些猩红的血丝:“我说到这儿,想必您也该往这点上想了、当初和凉凉订婚的是我。”
简雁齐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如果不是你们——现在结婚的该是我和凉凉,你说、我做这些有什么不对?”池修挑了挑眉,手指轻轻捏在一起,在他眼前比划了一下:“我只不过回馈了这一点点,您就这样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