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唯一公子在医院里遭此伤害,院方深感责任重大。
上官云河正在公司忙得焦头烂额。这次新药的临床试验,又出现了六年前那样的意外。动物与人群,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副作用。
按说,这样的药是不能面市的。
可是,广济药业公司已通过媒体向外透风了,说这个月底就会出一款治疗肝癌的中成药,还特地表明,这是以上官云河为主的团体新近研制的。
假如不能如期面市,如何堵得住悠悠之口,如何面对殷殷期盼的病人与病人家属?
可是,就算能跟六年前那样,通过各种关系而强行上市,副作用那么大,上官云河同样会把自己处在风口狼尖上,很可能把自己的一生英名毁之一旦。
尤其是,范毅夫的恒业公司也在研制一种治疗肝癌的新药,据反映,此款药比广济公司生产的中成药,药效更强更好,副作用却是广济公司的十分之一。
两个公司生产同类的药物,而恒业公司生产的药品在各方面都比广济公司生产的要好。显然,假如同时上市,那么,广济公司注定要败在恒业公司的手下。
这…主抓这款药物研制的上官云河是绝对咽不下这口气的。
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这真是难坏了素称“难不倒”的上官云河!
正在会议室冲一群手下干将大发脾气呢,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上官云河大惊,怎么,上官少雄自残?
自残是医院的说辞。
上官云河不信,自己的儿子虽然有些内向,想问题处事会钻牛角尖,但不至于做出如此偏激的事情来。
哼,这是院方为了推卸责任才这样说的吧?
上官云河匆匆地说了一句:“你们继续再把那几味中药的剂量再重新斟酌一下,我有事出去一会。”
说完,抓起车钥匙就走。
赶到医院,上官少雄还在手术室没出来。
手术室外,除了正付院长在等候外,还有两位警察。
“小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云河顾不上寒暄,望着那盏亮着的红灯,皱着眉头问。
郑院长算是上官云河的学弟,两人毕业于同个中医大学,上官云河比郑院长早毕业几年。
“学长,您别紧张,伤口在肩窝处,幸好没伤到骨头。”
上官云河稍稍地放心一点。
“您就是病人的父亲?”警察不认识上官云河,听他们的对话,判定了上官云河的身份。
“是的。”上官云河这才注意到身边的警察,他将探询的目光投向郑院长。
“是这样学长,”郑院长赶紧解释:“少雄在医院无故被扎,尽管他一口承认是他自己所为。但我们觉得,这有些不可思议,所以,我们自作主作,报了警。”
“我儿子不会干这种蠢事的,决不会的!”上官云河断然否决。
“老先生,请问,你儿子在外面有什么仇家吗?”
“没有,我儿子是个军人,他跟社会上的人基本没接触。”
警察点了点头:“就算有接触,地方上的人也不敢随意袭军。”
可是,自残,理由呢?
上官云河和警察聊了几句便将他们打发走:“我跟你们蔡局长很熟,有什么事情我会再通知你们的。”
警察已跟上官少雄聊过,既然苦主一再坚持是自己扎的,而且家属又似乎不愿有警察在场,所以,他们很爽快地告辞离去。
“学长,这真会是少雄自己扎的吗?他为什么这么做?是工作不顺心,还是生活出现什么意外了?”郑院长恂恂地望着上官云河:“早上才出了车祸,晚上又出了这档子事,我总觉得有些不正常。”
“没什么不正常的,这浑小子这两天正跟媳妇闹矛盾呢,可能是心里憋气,想不开。”
跟老婆闹矛盾就自残?这同样让人无法接受。
郑院长是见过上官家儿媳的,秦多多的端方美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个小时后,上官少雄终于被推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