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其他的问题,他们这才敢松了一口气。
不过如今他们虽然已经有了慕淮南这么一个例子,可以证明他们这个新的治疗方案尽管危险性极大,但也不是不可行,这个治疗的办法,如今仍旧不能被医学界承认,不管他们上递多少次都是毫无例外的被驳回。
也许可能这个方案的确太过偏激而剑走偏锋毫无半点保障,也许也是因为这个方案治疗起来不仅相当的麻烦而且花费的财力跟精力也是巨大,也是也只是纯粹的…他的命比较好而已。
所以尽管他们最后还是把人从地狱里拉回来了,却也难以相信着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身穿病号服的男人慢慢就镇定下来,忽然是低声问“我能活多久?”
“最低十年。”医生笑着说“情况可观的话,还会更长。这得看您自己身体的后续素质情况。”
他大脑空白了很久,里面尽是一片茫茫然的,然后慢慢的,似乎有一个女人的面孔逐渐就清晰了起来,听见他的声音终于慢慢响起“你们出去,把我的衣服带进来。”
医生笑着点了下头,率先带着人出去。
这么一个值得祝贺的日子,除了身为病人的那个男人,其他的人脸上都是喜不胜收着,模样简直比他还高兴。
在离开之前,慕宗铭想起了什么,停顿下来“你现在是可以自由了,但有一件事得告诉你。”
“说。”
“早在你动手术的那次,我已经把你死了的事情传播出去,你之前所有认识的人都认为你已经死了,你的墓碑被建在海城,如果你现在已经能思考了,应该知道外面是什么状况。”
“…”“我这么做是为了让你安心养病,有其他人的打扰你根本活不到现在,所以别怪二叔。”
毕竟直到前不久他还在治疗当中,手术结束之后的第一年内,他的情况随时随地都会出现危机,如若有别人的存在一定会让他分心。
所以将他隔绝。彻彻底底的断了所有的联系,让他一个人待在这里久而久之,他就能慢慢接受现在的这一切,从而配合着好好治疗,心无杂念。
虽然他总是久不久就要发作一次像疯了一样的样子。
而且他也的确是死过了一次。
慕宗铭失笑“不过那群孩子也是奇怪,我随便找了个死人的骨灰做了些虚假的资料出来,他们就坚信那是你。”
如果现在手中有一把枪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枪毙了他。
但现在也没有心思去做这种事,他慢慢的闭上眼睛,忽然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来,突然间就不想说话了。
“对了。”又想起了什么,慕宗铭道“我让人打听到她们母女现在正在纽约,具体的内容等你换好了衣服我再让秘书告诉你。”
“…”男人的身体一震,空寂着的眸子,逐渐就流泻出色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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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大都会歌剧院,奢华而富丽的空间里仿佛充满了端庄神圣的气息,满场的座位此刻也坐满了人,有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家,有商业圈里的成功人士,有老人,有贵妇,有青年等等。
这个端庄而肃穆的空间里,全场格外安静,人们交流说话的声音都自主的压到最低。
舞台上是一支乐团,指挥师站在显眼的台上,而他斜右方钢琴架里,正坐着一身蓝色修身长裙的唐晚笙。
她头发高挽,耳畔边有几缕微卷的发随意的垂落下来,没有挂什么装饰品,然而精致的妆容跟她的气质看起来美得不同凡响,充满了一股子的优雅,浪漫,却又不失肃穆和认真。
她静静的坐在钢琴中,那一抹蓝在一支整体都是黑色的乐团中成为醒目的存在,也增添出了这个乐团不同以往的气息,成为锦上的那一抹添加得最美的花。
从台下较暗的光线中看上去,那个舞台就是一个神圣到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
全场安静得很。
正在指挥师抬手示意可以开始时,突然有一道男人的声音响起“等一下。”
安静而偌大的空间内,这一声响起时格外的嘹亮。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不停的开始搜索着出声的来源,只见一个坐在光线暗沉顺数第三排角落的地方,有一个人的身影站起来,迈开了腿,他从中间的走道朝着舞台走了过去。
唐晚笙是在这个声音响起时就听出来是谁了,她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变得格外僵硬。
他想干嘛?
不对,是他怎么会在这个地方?他什么时候来的纽约?知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地方?
看着从旁边走上台上来的陆止森,唐晚笙简直头皮发麻,心中忽然砰砰砰地直跳着,情不自禁的浑身紧张起来,不知道究竟是在期待着什么,还是在恐惧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