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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悔(2/2)

小陶幽默的话语让我苦笑了一声,说:“以后这样的场面不允许你们金盾报再行现场采访,太危险了!”

泪瓦斯的烟雾在警方和村民之间暂时筑起了一烟墙,可以预见——在烟雾消散的时候,村民们将遭到更多的前来增援的军警们的镇压,这场冲突的结果理所当然地会以政府镇压了闹事的村民,稳定了社会秩序,抓走了带闹事的分的说辞而告终。但这些在我看来并不算是政府真正的胜利,因为这些都是暂时的短视,而历史告诉我们——矛盾频发的国家,政权是相当不稳定的。而且很多政权都陷了越维稳越动的局面,这与越反腐越是同一个逻辑,而背后的原因同样是政治制的问题。

这时也有村民回应:“这年,当官的还有好人吗?”

村民们脚下卷起的尘土虽然只是偏居一隅,但却有风起云涌之势。也许此地民风的彪悍有历史的成因,但每个人都应该有权利知历史的真相,了解真实的国情,接受德的教化,接受思想的启蒙,以及选择自己信仰的宗教。尽理想不是一天就能办到的,但是我们却从不应该去放弃。

也许我是受到了神的召,我勇敢地夺过军官手上的音喇叭,冲到了烟雾即将散尽的地方。我想以我一人之力去阻挡这即将到来的悲剧——甚至有可能演变成一个国家的悲剧。

“不,你是世界上最可的人,最慈悲的人,如果把你钉在十字架上,你就是耶稣了,我们都可以向你赎罪,寻求你的保佑。”

都在朝我近,这时一位愤怒的村民先冲了上前来,朝我背狠狠地击了一,我到一钻心的痛从背传递到全接着,我被一块飞来的砖块砸中了额角,鲜血从开始顺着我的额往下。一些愤怒的村民都想在我的同僚到来之前,给我或狠狠的一脚或重重的一拳。我觉整个人被疼痛包围着,神智开始糊不清起来。这时我听到一熟悉的声音,接着她勇敢地用阻挡着村民们对我的拳脚。我甚至还能隐约听见她在哭喊着:“他是个好人,是个好官,你们误会他了,我不允许你们欺负他。”

小陶还是改不了她那任格,固执地说:“你就不能让我也一回战地记者?”

“他是个例外,因为我了解他。”这竟然是小陶的声音。她就这样一直奋不顾地抱着我。

我无奈地说:“这没有什么好采访的,我向老百姓认错——这就犯了官场的天条,还有那一跪,更是丢尽了政府的脸面,说不定不久就会被削职为民,甚至还有更坏的结果,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好好过自己平淡的日,这才是幸福的本,你知吗,刚才我听见你肚里的小宝贝在说——妈妈,别怕,你是最勇敢的人。恭喜你,就快妈妈了,可惜爸爸不是我。”

后来,我所遇见的事情,果然很灵验地在我上应验了。因为金科地产在A省和李家的人有一说不清不明的关系。而我在对征地拆迁的抗暴事件的理上,主动向老百姓承认政府有错的这法,被李家的人解读为这是在向李家的人叫板,因为我说的是“政府”有错而不是“党委”有错。这明显是在诋毁以李省为帮主的盘踞在政府这条线上的大小喽啰们。而商仪更是把这个事情误解为——这是我自甘堕落的表现。

经历过这件事情之后,我有了一脱胎换骨的觉。而思想更似乎是超越了神的境界,那是一超脱于世俗的豁达以及敢于面对艰难的勇气。我的灵来源于民间,更准确的说是来源于对百姓的,对磨难过后的醒悟,对好生活的追求。

人便会奋不顾来。

“当官的连畜生都不如。”还有的村民骂得更厉害。

山雨来风满楼,我已经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

当村民们的场面被军警控制以后,我睁开被鲜血掩盖了的双,满怀内疚地说:“你不该来这儿,你也不该保护我,我是个罪人,你就让我继续跪在这里忏悔吧,如果你有愤怒,就发在我上吧,只要你以后能学会包容他人,你发吧!”

我对村民们喊:“乡亲们,我代表政府向你们认错,是政府政策制定得不周详,而伤害了你们的利益,请你们给政府一个机会,相信政府能妥善解决好这个问题。请你们保持克制。”我的这说辞与之前的那位军官截然不同,他完全是一副恐吓的吻,这当然会引起村民们的反和愤怒。但是我这被同僚们看成是怀柔的对策,也并没有让村民们有多少好,这是因为彼此已经丧失了互相信任的基础。在我的后是增援队的车鸣声,这让我的这些发自内心的真心话被村民们误以为是拖延时间的伪善之词,而他们甚至不知我是在冒着丧失仕途的风险而说——“我代表政府向你们认错”这一句豪言壮语。我的话必定会动统治阶级的神经,因为一贯伪善的政府是从来不会公开地向老百姓认错的。

隐约间,我看见小陶角闪动的泪,而这一次我是真心祝福她永远幸福。

看着这即将到来的悲剧和或将到来的更大的悲剧,我顾不得个人份,朝着村民聚集的方向跪了下来。我情的泪,我是怀着着这片土地的情,向老百姓下跪的。我知我微薄的躯,我这肤浅的一跪并不能完全化解官民之间的隔与仇恨。但是我愿意以此给中华民族以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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