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看的很是清楚,那一剑穿心而过,血流了一地,那李龙确确实实是死透了。”
胡不忘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颤声道:“不可能,前个月我还与他一同饮酒听曲,莫非…莫非我是在做梦,到现在仍未醒转过来。”
秦四海道:“你并非做梦,此事当真是匪夷所思,我若不是亲眼所见,也万万不会相信,可是那日后来发生的事情,令我比你现在更加惊惧。”
“当日李龙行刺不成之后,我们所有人尽皆胆战心惊,唯恐那老贼发起火来,一通乱杀,可是那老贼出来之后却只是冲我们冷笑几声,扶起李龙的尸首,从怀中取出一件物事来,那东西像是一个长形圆筒,里面盛满了液体,前端突出一支细长的针尖来,那老贼扯开李龙的衣服,然后便用那东西刺进了李龙的伤处,片刻之间,那圆筒内的液体便慢慢消失了。”
“胡兄弟,你万万不会想到,那李龙的伤处之后竟开始慢慢愈合,本来已经死去的李龙,竟又活了过来。”
胡不忘“啊”的一声,嘴巴大张,脸上一幅惊惧的神色,嘴唇颤动不已,却说不出话来。
秦四海道:“胡兄弟,你只是听我说说,便已是这副表情,可我当日却是亲眼所见,心中的惊惧程度,却比你要多出百倍来。那李龙活过来后,除了因失血过多而脸色稍显苍白之外,竟看不出任何其他异样来,他见到柳老贼,突然便跪了下来,口中直呼饶命,看来他行刺老贼之事竟然都还记得,便是连他死而复活,他似乎也记得,经此一事,他算是吓破了胆,而我们在场的所有人,纵然有人心中也有与那老贼拼命的念头,那一刻也已全部抛到了九霄云外。”
胡不忘喘了口气,道:“那老贼…他…他还是人么?”
秦四海道:“我看那老贼多半已不是人,柳飞星也曾说过他已非人类,即便是我们到了阎罗地府,他也能把我们揪上来,继续为他卖命遭罪,他若不死,我们便永无宁日。胡兄弟,不管他是人也好,鬼也好,我们在他手下,活不得,死不了,过的却是非人的日子。”
胡不忘长叹一声,道:“大哥,你叫我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一直说是要等待一个机会,你做了许多努力,成为黑龙国的大将军,提携我为坐下先锋,远离那老贼身旁,寻寻觅觅十几年,如今我才明白,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人和任何其它方法能够杀死那老贼,唯一能够对付的了那老贼的方法,便只有柳飞星知道了,大哥,我若没有想错,我们这一次这个计划,便是想借司徒依然来威胁柳飞星星说出死谷之谜,如此再去寻找那杀死老贼之法。”
秦四海点头道:“不错,当年柳飞星生下这孩子后,终日为这孩子的安危担惊受怕,终于有一日,她忍不住来求我,说只要我将这个孩子平安送到司徒南手中,他便将那死谷之谜全部告知于我,她从怀中取出一件信物,用火烧过之后,点道了那孩子的屁股之上,后来我便多了个心眼,没有立即将那孩子送到司徒南那里,而是留了几日,等到司徒南的其它老婆给他生孩子的时候,我才偷梁换柱给换了过来,将他另一个老婆的孩子弄死,将这个他与柳飞星所生的女儿换了过去,我知道,终有一日,我会用到这个孩子,用到这个秘密。”
秦四海顿了顿,又道:““后来才知道,柳奇星终于还是没有完成任务,终于还是没有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叫司徒南识了出来,司徒南见她可怜,便没有为难于她,把她放了回来。看来那关押柳飞星的地牢虽隐秘,柳奇星却是知道,老贼知道柳奇星回来之后,怕她颠狂之下,杀了她妹妹,便匆匆赶往地牢,将柳飞星转到了其它地方,可老贼却不知道,他仍是晚了一步,柳奇星并没有杀她妹妹,可是她抢走了她妹妹的孩儿,那比杀了她还要残酷百倍,可是这其中的蹊跷即便连柳奇星也不知道了,在此之前,我已经将柳飞星的孩子与司徒南另一个老婆所生的孩子刚刚调换了,我一直抱着那孩子,没有给身体虚弱的柳飞星,便是看好柳奇星会在那个时候回来,这么一来,我借柳奇星之手弄死了那个假孩子,真孩子其实一直都在司徒南的身边。”
“再后来,柳飞星也得知了司徒南在战火中失踪的消息,以为他死了,从此变得又疯又傻,任凭我如何费心费力,也无法从她口中探出一丝死谷的消息来,可是我心里明白,她一定是在装疯卖傻,她见不到她的孩儿,自然不会与我说什么,也以此来逃避老贼的盘问,无论怎样的折磨,她竟然都能承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