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为何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听着他那梦呓一般的呼唤,看着他那朦胧的双眼,她的心口却是重重一跳,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让她几乎窒息。
似欢快。似幽怨,似悲伤。似爱恋…
泪水不知不沉、情不自禁地浸湿了她的眼眶。
“你…叫我?”
“你…是不是叫楚河?”
当白衣赤足的少女向着楚河缓缓行去时,又一把清亮的声音响起:
“师姐,我们好像到了一个很奇怪也很危险的地方…”
这,却是一把与那精灵般地少女不同,让人一听便觉柔和温顺地声音,仿佛春风拂过心田一般,能将心头的一切愁绪烦恼统统扫地出门,只余一派宁静。
楚河地目光向那把温柔似风的声音的主人顺了过去。
仍是那透洒月光的窗口。迎着窗外习习的夜风,一袭淡青长衫随风拂扬,说不尽的适飘逸。虽然口说危险,但神情却恬淡从容。背上挂着一柄造型典雅的古剑,平添了三分英凛之气。
她沐浴在温柔的月色里,那银纱一般的月光份外强调了她有若钟天地灵气而生,如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
这作男装打扮的佩剑女子,整个人好像能融于环境中一般。再破败的风景,好像也能因她的存在而变得生动活泼起来,如同增添了最美丽的光彩。在看着她时,却又不会只专注于她,而忽视掉周围的环境。背景与她,相辅相承,缺一不可。背景因她而更美丽,她因背景而更显灿烂。
楚河霍地站起来,他看了看白衣赤足的,又看了看那男装佩剑的丽人,颤声道:
“你…是妃暄?”
那男装丽人偏头打量着楚河,犹疑着说道:
“你,你是谁?我…我好像认得你…”楚河哈哈一笑,一把抹去眼角的泪花,右手冲着男装女人一招:
“剑来!”
呛啷一声脆响,男装丽人背着的佩剑有如被隐形手抽出一般跳出剑鞘,乖乖地飞到楚河手中。
他屈指弹剑,轻声哼唱起一支悠扬的小调…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天簌般的箫声。伴着楚河的哼唱起伏。
那箫声空灵优美,极富自然的灵气,仿佛可直抵人心。洗涤人心中地污秽。但却又总让人觉得飘忽不定。似带着一缕令人无法亲近的冷清。就好像…一束充满灵气,却又绝对不会被人捕捉住的柔美月光…
窗外地街道上,提着武士刀式样地长刀。穿着黑色水手服的长发少女一路走来,忽然情不自禁地驻足于窗下。
她抬起头,望向左手边的楼顶。
楼顶上空,一轮圆月洒下清冷地光辉。一位青衫长发,沐浴着月光如同空谷幽兰的少女坐在栏杆上,手持玉箫悠然独奏。
在那栋楼的某处窗口,传来清脆悦耳的弹剑声。还伴着一把悠扬舒适的男声小调。
提着长刀的少女心灵深处好像被什么东西勾动了,她仰着头,默默凝视着弹唱声传来的窗口,冷漠地俏脸上不知不觉已满是笑容…一个长发披肩满脸不可一世的青年男子踱着君临天下一般的傲慢步伐,自长刀少女伫足的街道上缓缓踱过。他左右分别伴着一位精灵跳脱。十五六岁的娇俏少女,和一位二十来岁,长发齐腰,神情冷清傲然地绝美女子。
当这一行三人走过背对着他们的提刀少女身边时,那青年男子摇头叹道:
“楼顶上吹箫那妞我见犹怜,其国色天香让人垂涎三尺…可惜听她的箫中情思,却已心有所属,否则朕必给她一个四大贵妃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