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最后一枪 （四）
从报纸上李墨生找到了对方要联系自己的信息。
这是“红猪”在傍晚的时候分别找到两家报纸的编辑，花了一笔钱，在报纸付印前用自己要求发布的信息替换了已经决定发布的信息。这是通常的zuo法。
李墨生按照上面提供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响过三声等待的盲音，他挂断了电话，然后再来一次。很快有另一个号码打进来，李墨生按下通话键。
“是你吗？‘蜂鸟’？”赵强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今天的安全口令是什么？”李墨生还是要确认一下。
“西班牙。”赵强那边停顿了一下。“你的回答是什么？”
“喜ma拉雅山。一切正常，‘野ma’，保持接chu2。”
如果有可预见的危险，李墨生的回答就应该是“樱花”李墨生听到电话那边的赵强松了一口气。他在为什么而担心？李墨生摇摇tou，他能肯定的就是，赵强绝对不会为了他的安全而担心。
“你什么时候来见我？我有问题需要你解答。”
“我不会去见你，但我会把老‘苏菲’的女儿和ying盘jiao给你，然后我就离开。”李墨生稍稍停顿了一下。“关于‘鳄鱼’，我很抱歉。”
“dao歉解决不了问题，李墨生，但我们可以以后再谈这件事。”赵强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谁是老‘苏菲’的女儿？我们的记录显示gen本就没有这么一回事，你到底在说什么？还有ying盘，你是从哪里搞到的？”
“我不知dao你们的记录是怎么回事，但我把人jiao给你后，你有的是时间去搞清楚事件的来龙去脉。”李墨生皱起眉tou。“如果我能回答你的问题，就意味着这案子归我，你愿意这样？”
“哦，gun一边去吧，你的手伸到哪里哪里就一堆问题。”赵强的声音里终于有了点生气。“但你还是要lou面，至少我们要见一面，说到底是你造成了误伤，你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那样的话，接受内bu调查时你我都有麻烦。”
“现在你学会循规蹈矩了，‘野ma’？”李墨生没有掩饰自己的嘲讽。
“bu门不同，习惯也就不同。我们都得学会适应他，但我想你就不会有这样的困惑，‘蜂鸟’，你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赵强居然学会了反chun相讥。“这就是我要见你的原因。”
“好吧，你说个地点，我们过去。”李墨生笑了笑。
“第十六区的布洛涅森林中心，两个小时后。”赵强也笑了笑。“那里很幽静。”
李墨生的目光移到了窗外，在晴朗的天空背景下，埃菲尔铁塔今天看起来特别tingba。
“我倒觉得玛尔斯练兵场不错，而且就在第十五区，两个小时后见。”
不等赵强提出异议，李墨生切断了通话。
在电话的那一端，赵强的脸上lou出难得一见的微笑。
许波注意地观察着他的表情。“事情进展得很顺利？”
“当然很顺利。”
赵强的目光落在窗外，从这个方向能看到蒙帕尔纳斯塔，那就是说，他们的位置其实距离埃菲尔铁塔也并不远。
“两个小时，你们的时间并不充裕”许波提醒他。
“我们不会去第十六区，那只是一个试探。这样的话，不guan李墨生会不会以为我们另有安排，他都会要求另一个会面地点，另外一个对他来说更方便的地方，我们只要在那里事先zuo准备就可以了。幸运的是，我们的位置离他要求的地方也很近，所以我们仍然来得及布置。”
许波有些疑惑。“他总是这么小心翼翼的吗？”
“你可以说他是小心翼翼，但这其实是行动守则。”赵强看了许波一眼。“在我们原先的单位，这是行动守则的一bu分：在海外，即使是跟自己人碰tou，也要zuo足充分的安全准备。”
“那就是说，他可能会带着武qi？”许波再次提醒他。
“有这个可能。李墨生是天生的she1手，对武qi有zhong变态的信赖，所以有这个可能。”赵强咬着牙，轻轻摸着tui上被子弹ca伤的地方。伤势并不重，但除了子弹ca伤外，当时还有一些木屑刺进tuibu肌rou里，时候清理这些木屑的时候可让赵强遭了不少罪。“而且他开火从不犹豫，你提醒了我，这个人很危险。”
许波满意地点点tou，只要提醒赵强这一点就足够了。他会时时提醒赵强保持对李墨生的敌意，对于赵强这样的人来讲，慢慢积累的敌意就会形成一zhong条件反she1，许波希望这zhong敌意能够累积到会让赵强愤怒的地步，到那时，一切结果都无法预测。李墨生误伤赵强的队友是个好机会，他不能让李墨生还活着的消息传回国内，现在他可以控制消息的传递，他希望李墨生和赵强都无法返回国内。
所有人都不知dao的是“老板”也派来了自己的bu队，许波希望，赵强能和李墨生来个鹬bang相争，而他来个渔翁得利。当赵强带着自己的人出发去现场布置的时候，他也通知了毒蛇注意监视安全bu的特工。
赵强很清楚李墨生有多难对付，不过，他们之间知己知彼，而在受训练的时候他们也都学过这样一句话“记住辨则，就能成功。”李墨生的确有才华，但他所zuo的一切也都会有迹可寻，在这zhong情况下，以不变应万变是最好的选择，像他们这样水平的人在斗智斗力时，比的不是谁更天才，而是谁犯的错误更少。
赵强知dao自己一直在盼望着能够有机会跟李墨生较量一番。不是那zhong训练场上、模拟任务的较量，而是真刀真枪、像真正的敌人之间那样的较量。当然，在从前，这些都只能存在他的想象之中，不guan他喜欢不喜欢，他们是战友，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不允许他有非分之想，但今天情况则有些不同。
首先，他误伤了自己人，这就让赵强chang久以来就有的嫉妒全bu转变为敌意，尽管他不承认这一点；其次，这个会面他有更多的打算，他想亲自带着李墨生回去，这样在现在和昔日那些同僚的心目中，他和李墨生的位置就会出现微妙的变化。从前，是李墨生的位置高一点，而现在，那就是他的位置要高一点，所有人对他的看法都会发生改变。
就为了换取这zhong改变他也要在今天把李墨生留下，赵强对自己说。
参加行动的人员都pei备了手枪和自动武qi。守侯在老“苏菲”最后秘密住chu1的人员不用参加这次行动，因为要防止李墨生玩什么声东击西的把戏，再说，三个人还对付不了李墨生？他的小队可不是“雷霆”行动中损失过半的别的小队。李鹏可能是最好的战斗机qi，但李墨生肯定不是，所以他只是用“黑鹰”换下了“疯狗”zuo为万全的措施。
与李墨生小队成员只使用美俄两大武qi系统不同的是，赵强小队更偏好欧洲国家zuo工更jing1良、设计更专门化的武qi系统，在成为反恐怖bu队之后，这个偏好就变成条令。来自欧洲的武qi装备使得外界要认定他们的shen份就更加困难。与对方相同的传统的是，成员们可以按照自己喜好准备自己的武qi，只要他们自己能够协调好全队的后勤。来自奥地利、德国、甚至是芬兰和波兰这样非主liu武qi生产国的武qi在赵强小队很受欢迎，这也是他们不同的训练方向，至于这zhong区分后来成为两队之间互相批评的gen据倒是人们当初所没有料到的副结果。
赵强也曾经考虑过，到底有没有必要在会面的过程中带上武qi，但考虑到李墨生那zhong先发制人的凌厉作风，他宁愿有备无患。他可承受不起再失去同伴的损失，现在秘密bu队已经不存在了，要补充人员就只有从安全bu训练的特工中挑选。对此他连想都不敢想。
“红猪”骑着一辆看上去很像“城市漫游者”的小mo托车先到达了玛尔司斯广场和军事学院之间的艾维纽大街。他是三个人中的机动支援，他的mo托车发动机是改装的，排量更大，所以速度也更快，鬼脸式的tou盔正好能够遮住他的东方面孔，至少不会让李墨生发现。在他的mo托车侧面挂着一个chang条形的背包，里面有一支AUG-A2步枪，如果赵强被要求上铁塔会面，那么他的武qi就不得不留在地面上，这支换了高倍镜的步枪就可以临时客串下狙击步枪。当然，这只是例行公事，任何人都不想弄到这一步。
真正的支援火力在“疯狗”那里。伪装成步行旅游者的赵雪峰背着的大背包里有一支G36K卡宾枪，墨镜和太yang帽给他提供了伪装。他始终跟伪装成另外一个旅游者的赵强保持着不超过五十米的距离。
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但是李墨生没有lou面。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是李墨生打过来的。
“今天的天气不错，‘野ma’，比起昨天的愁云惨雾要强得多。”
“昨天的天气也不错，你这么说是因为你昨天过得很不如意。”赵强没有四chu1去寻找李墨生的shen影，那样是徒劳的而且显得很傻。他不为人察觉地zuo了个手势，示意赵雪峰注意周围的动静。“天气决定人的心情，反过来也是一样。你在哪里？”
“好好看看那座铁塔，你真觉得它有三百米高？”听上去李墨生很认真。
“我才不在乎它有多高，除非你觉得我们该在那上面会面。”话是这么说，赵强还是把目光投向埃菲尔铁塔。现在还是夏天，排队攀登至少也要等候一个小时，尽管这里是个会见的好地方，但李墨生选择那个地方也等于切断了自己的退路。他会犯这zhong错误吗？
“我的意思是，你真应该到上面去看看，如果运气好，你也许在上面能够看见我。”李墨生似乎在微笑。“就算是看不见我，也算是生命中的一次优美ti验。”
“别跟我来这一tao，我不是你队里的那群jing1神病。”赵强不客气地打断了李墨生。“你到底在哪里？”
“我后来又考虑了你的提议，布洛涅森林中心也很好，所以我们还是在那个地方见面。”李墨生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最多四十分钟，你们应该能够赶到。”
他又挂断了电话。
从报纸上李墨生找到了对方要联系自己的信息。
这是“红猪”在傍晚的时候分别找到两家报纸的编辑，花了一笔钱，在报纸付印前用自己要求发布的信息替换了已经决定发布的信息。这是通常的zuo法。
李墨生按照上面提供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响过三声等待的盲音，他挂断了电话，然后再来一次。很快有另一个号码打进来，李墨生按下通话键。
“是你吗？‘蜂鸟’？”赵强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今天的安全口令是什么？”李墨生还是要确认一下。
“西班牙。”赵强那边停顿了一下。“你的回答是什么？”
“喜ma拉雅山。一切正常，‘野ma’，保持接chu2。”
如果有可预见的危险，李墨生的回答就应该是“樱花”李墨生听到电话那边的赵强松了一口气。他在为什么而担心？李墨生摇摇tou，他能肯定的就是，赵强绝对不会为了他的安全而担心。
“你什么时候来见我？我有问题需要你解答。”
“我不会去见你，但我会把老‘苏菲’的女儿和ying盘jiao给你，然后我就离开。”李墨生稍稍停顿了一下。“关于‘鳄鱼’，我很抱歉。”
“dao歉解决不了问题，李墨生，但我们可以以后再谈这件事。”赵强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谁是老‘苏菲’的女儿？我们的记录显示gen本就没有这么一回事，你到底在说什么？还有ying盘，你是从哪里搞到的？”
“我不知dao你们的记录是怎么回事，但我把人jiao给你后，你有的是时间去搞清楚事件的来龙去脉。”李墨生皱起眉tou。“如果我能回答你的问题，就意味着这案子归我，你愿意这样？”
“哦，gun一边去吧，你的手伸到哪里哪里就一堆问题。”赵强的声音里终于有了点生气。“但你还是要lou面，至少我们要见一面，说到底是你造成了误伤，你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那样的话，接受内bu调查时你我都有麻烦。”
“现在你学会循规蹈矩了，‘野ma’？”李墨生没有掩饰自己的嘲讽。
“bu门不同，习惯也就不同。我们都得学会适应他，但我想你就不会有这样的困惑，‘蜂鸟’，你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赵强居然学会了反chun相讥。“这就是我要见你的原因。”
“好吧，你说个地点，我们过去。”李墨生笑了笑。
“第十六区的布洛涅森林中心，两个小时后。”赵强也笑了笑。“那里很幽静。”
李墨生的目光移到了窗外，在晴朗的天空背景下，埃菲尔铁塔今天看起来特别tingba。
“我倒觉得玛尔斯练兵场不错，而且就在第十五区，两个小时后见。”
不等赵强提出异议，李墨生切断了通话。
在电话的那一端，赵强的脸上lou出难得一见的微笑。
许波注意地观察着他的表情。“事情进展得很顺利？”
“当然很顺利。”
赵强的目光落在窗外，从这个方向能看到蒙帕尔纳斯塔，那就是说，他们的位置其实距离埃菲尔铁塔也并不远。
“两个小时，你们的时间并不充裕”许波提醒他。
“我们不会去第十六区，那只是一个试探。这样的话，不guan李墨生会不会以为我们另有安排，他都会要求另一个会面地点，另外一个对他来说更方便的地方，我们只要在那里事先zuo准备就可以了。幸运的是，我们的位置离他要求的地方也很近，所以我们仍然来得及布置。”
许波有些疑惑。“他总是这么小心翼翼的吗？”
“你可以说他是小心翼翼，但这其实是行动守则。”赵强看了许波一眼。“在我们原先的单位，这是行动守则的一bu分：在海外，即使是跟自己人碰tou，也要zuo足充分的安全准备。”
“那就是说，他可能会带着武qi？”许波再次提醒他。
“有这个可能。李墨生是天生的she1手，对武qi有zhong变态的信赖，所以有这个可能。”赵强咬着牙，轻轻摸着tui上被子弹ca伤的地方。伤势并不重，但除了子弹ca伤外，当时还有一些木屑刺进tuibu肌rou里，时候清理这些木屑的时候可让赵强遭了不少罪。“而且他开火从不犹豫，你提醒了我，这个人很危险。”
许波满意地点点tou，只要提醒赵强这一点就足够了。他会时时提醒赵强保持对李墨生的敌意，对于赵强这样的人来讲，慢慢积累的敌意就会形成一zhong条件反she1，许波希望这zhong敌意能够累积到会让赵强愤怒的地步，到那时，一切结果都无法预测。李墨生误伤赵强的队友是个好机会，他不能让李墨生还活着的消息传回国内，现在他可以控制消息的传递，他希望李墨生和赵强都无法返回国内。
所有人都不知dao的是“老板”也派来了自己的bu队，许波希望，赵强能和李墨生来个鹬bang相争，而他来个渔翁得利。当赵强带着自己的人出发去现场布置的时候，他也通知了毒蛇注意监视安全bu的特工。
赵强很清楚李墨生有多难对付，不过，他们之间知己知彼，而在受训练的时候他们也都学过这样一句话“记住辨则，就能成功。”李墨生的确有才华，但他所zuo的一切也都会有迹可寻，在这zhong情况下，以不变应万变是最好的选择，像他们这样水平的人在斗智斗力时，比的不是谁更天才，而是谁犯的错误更少。
赵强知dao自己一直在盼望着能够有机会跟李墨生较量一番。不是那zhong训练场上、模拟任务的较量，而是真刀真枪、像真正的敌人之间那样的较量。当然，在从前，这些都只能存在他的想象之中，不guan他喜欢不喜欢，他们是战友，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不允许他有非分之想，但今天情况则有些不同。
首先，他误伤了自己人，这就让赵强chang久以来就有的嫉妒全bu转变为敌意，尽管他不承认这一点；其次，这个会面他有更多的打算，他想亲自带着李墨生回去，这样在现在和昔日那些同僚的心目中，他和李墨生的位置就会出现微妙的变化。从前，是李墨生的位置高一点，而现在，那就是他的位置要高一点，所有人对他的看法都会发生改变。
就为了换取这zhong改变他也要在今天把李墨生留下，赵强对自己说。
参加行动的人员都pei备了手枪和自动武qi。守侯在老“苏菲”最后秘密住chu1的人员不用参加这次行动，因为要防止李墨生玩什么声东击西的把戏，再说，三个人还对付不了李墨生？他的小队可不是“雷霆”行动中损失过半的别的小队。李鹏可能是最好的战斗机qi，但李墨生肯定不是，所以他只是用“黑鹰”换下了“疯狗”zuo为万全的措施。
与李墨生小队成员只使用美俄两大武qi系统不同的是，赵强小队更偏好欧洲国家zuo工更jing1良、设计更专门化的武qi系统，在成为反恐怖bu队之后，这个偏好就变成条令。来自欧洲的武qi装备使得外界要认定他们的shen份就更加困难。与对方相同的传统的是，成员们可以按照自己喜好准备自己的武qi，只要他们自己能够协调好全队的后勤。来自奥地利、德国、甚至是芬兰和波兰这样非主liu武qi生产国的武qi在赵强小队很受欢迎，这也是他们不同的训练方向，至于这zhong区分后来成为两队之间互相批评的gen据倒是人们当初所没有料到的副结果。
赵强也曾经考虑过，到底有没有必要在会面的过程中带上武qi，但考虑到李墨生那zhong先发制人的凌厉作风，他宁愿有备无患。他可承受不起再失去同伴的损失，现在秘密bu队已经不存在了，要补充人员就只有从安全bu训练的特工中挑选。对此他连想都不敢想。
“红猪”骑着一辆看上去很像“城市漫游者”的小mo托车先到达了玛尔司斯广场和军事学院之间的艾维纽大街。他是三个人中的机动支援，他的mo托车发动机是改装的，排量更大，所以速度也更快，鬼脸式的tou盔正好能够遮住他的东方面孔，至少不会让李墨生发现。在他的mo托车侧面挂着一个chang条形的背包，里面有一支AUG-A2步枪，如果赵强被要求上铁塔会面，那么他的武qi就不得不留在地面上，这支换了高倍镜的步枪就可以临时客串下狙击步枪。当然，这只是例行公事，任何人都不想弄到这一步。
真正的支援火力在“疯狗”那里。伪装成步行旅游者的赵雪峰背着的大背包里有一支G36K卡宾枪，墨镜和太yang帽给他提供了伪装。他始终跟伪装成另外一个旅游者的赵强保持着不超过五十米的距离。
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但是李墨生没有lou面。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是李墨生打过来的。
“今天的天气不错，‘野ma’，比起昨天的愁云惨雾要强得多。”
“昨天的天气也不错，你这么说是因为你昨天过得很不如意。”赵强没有四chu1去寻找李墨生的shen影，那样是徒劳的而且显得很傻。他不为人察觉地zuo了个手势，示意赵雪峰注意周围的动静。“天气决定人的心情，反过来也是一样。你在哪里？”
“好好看看那座铁塔，你真觉得它有三百米高？”听上去李墨生很认真。
“我才不在乎它有多高，除非你觉得我们该在那上面会面。”话是这么说，赵强还是把目光投向埃菲尔铁塔。现在还是夏天，排队攀登至少也要等候一个小时，尽管这里是个会见的好地方，但李墨生选择那个地方也等于切断了自己的退路。他会犯这zhong错误吗？
“我的意思是，你真应该到上面去看看，如果运气好，你也许在上面能够看见我。”李墨生似乎在微笑。“就算是看不见我，也算是生命中的一次优美ti验。”
“别跟我来这一tao，我不是你队里的那群jing1神病。”赵强不客气地打断了李墨生。“你到底在哪里？”
“我后来又考虑了你的提议，布洛涅森林中心也很好，所以我们还是在那个地方见面。”李墨生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最多四十分钟，你们应该能够赶到。”
他又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