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得临近崩溃。
再细细一看,只见许多将士都是双眼无神。连打呵欠口甚至有人裹着毯子打摆子,有人抓着烟杆流鼻涕。无论将领怎样喝骂,那些负责扎营的工兵都是懒洋洋地提不起劲来。看来他们是毒瘾犯了,可惜的是,他们军中应该已经没有福寿膏、神仙散地存货。
看样子凶罗神王不会在短时间内发起攻击了。他将京城围住之后。势必要花上一段时间来让疲惫不堪的军队休整一番。否则的话,以一支远到而来的疲师,攻击城坚池深的京城,那便等于自寻死路。 但是我却没打算给凶罗神王任何休整的时间。
我的天魔军人数虽少,但是已休整了一个月,士气正旺,战力正强。
趁他们远道而来,立足未稳,我要一举克敌!
我将命令传了下去,京城只留一万天魔军守城,其余所有的天魔军,天魔教武力部队,都从东城门突出,直朝凶罗神王中军大营所在地这一面冲去。
京城四门只开一门,四万天魔军,七千天魔教武力部队,在我及所有手下高手的率领下,将兵力集中在一点,以骑兵打头,组成最具攻击力的箭矢之阵,重点突破!
我军轻而易举地撕破了一支由三万步兵组成的,防范我军主动出击的前锋防线。那三万步兵无疑是凶罗正规军地精锐,可惜他们没料到我军敢在面对数倍于几的敌人时,放弃城防优势主动出击。且有大半军士正犯鸦片瘾,正自梦游难受,猝遇突袭之下,只能勉强组成防线,却被我军一举突破。
我军攻势不停,直朝敌中军营席卷而去。敌前锋溃军被我军驱赶,反过来成为我军的锋线,朝着敌中军营溃退。
敌中军营仓促之间组成的防线首先遇上的是己方溃败下来的前锋营,彼此冲撞之下,敌中军营组成的防线顷刻之间乱成一团。我军趁势杀入,狂劈乱砍,直杀得血流成河,人头遍地乱滚。
敌军的战斗力比我想象中还要弱,长途行军的疲惫,毒瘾大发的虚弱,令敌军虽有数倍于我军的兵力优势,却丝毫发挥不出来。我军与敌军相比,就如一群武装到牙齿的猛虎,冲入了一群虽然也有武装,却虚弱不堪的绵羊之中。
敌中军营一片大乱,到处都是濒死的惨叫声,利器入肉声。马蹄轰隆声。敌军将领声嘶力竭地吼叫着,鞭打着,督战队挥舞着战刻就地斩杀逃兵。但是敌军锐气已失,只顾逃窜。将领无法遏制其颓势,督战队人数太少,更加没办法以杀一儆百之势,阻止大军溃逃。
我认定凶罗神王所在的中军大营,策马狂冲。天魔气全力运转之下,在我身周形成一道半径十丈地隔离带,无论是敌军溃兵,还是我天魔军将士,都被天魔气形成的隔离带推到一旁,无法进入我身周十丈之内。不多时。我便已冲至神王帐前。
神王大帐周围是唯一没有混乱的,近千皇族高手√卫、凶罗煞,近万近卫军严密把守在大帐周围。此时中军营大乱,神王本已全身披挂。在三个银色独角凶罗煞的簇拥下行出大帐,准备力挽狂澜,却没想到我居然已独自冲到了他帐前。
神王远远地看到我。忽地一愣,道:“是你?”声音中有着说不出地惊讶。
我哈哈大笑,道:“是我!”说罢,我张口一喷,那从绝望幽谷谷底黑溪中。以“吞食天地”吸入的十万斤潦黑如墨的毒水便如海潮般朝着神王大帐喷去。
毒水如雨似潮,狂冲向神王大帐。剧毒的毒水瞬间便将神王大帐周围所有的近卫军√卫、皇族高手、凶罗煞淹没在内。
浓烟冒起,如同被硫酸侵蚀一般的吱吱声中,神王大帐周围百分之九十九的生命葬送在毒水的洗礼之中。许多皇族连惨叫声都不及发出,便给毒水化为一滩烂泥。
待毒水全都浸入地表之后。神王大帐方圆一里之内已成死地。土地尽成焦黑之色,死于毒水之中的敌军连尸体都没留下,还能站着的,只余凶罗神王及四十多个凶罗煞!
这绝望幽谷底黑溪之中地毒水本就是为保护凶罗煞那世外桃源才存在的,因此对凶罗煞无效,否则的话,这一片毒水泼过,能够站着的,最多也就是神王和他那三个银色独角凶罗煞而已。
神王看了看周围,怒吼一声:“朕后悔当初没能将你毙于京城!”
我狞笑道:“少说废话,今天就是你地死期!”说罢,我单人独骑狂冲向凶罗神王。
凶罗神王还没动手,他身边那四十多个凶罗煞便向我截来。
我一个人对付这么多人肯定是不可能的。到了现在这种局面,凶罗神王和他手下那一批凶罗煞肯定要以命搏命,我就算能赢,也会受创不轻。刚才我之所以要以毒水一次性清场,就是为了制造出我跟神王单挑这种对我绝对有利的局面。
所以这局面我绝对不容许有任何人来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