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一天买来的东西,被几个小太监抱着,一溜小跑地跟在三顶软轿后面,一直送到绝珏的住处。
很长一段时间,英如都没有回自己地住处。绝珏卧房里的床很大。足够我们四个人一起睡了。英如仿佛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害羞,不愧有史以来脸皮最厚的公主。四人大被同眠,翻云覆雨的时候,她是最主动的一个。而白依和绝珏就有些害羞了,我调教了很久,她们才习惯了这种欢好的方式。
刚刚进了绝珏的住处,便有一太监来找我,称南陵王有要事召见我。
我心里奇怪。南陵王这小子已经有三个多月没召见过我了,上次见我,还是因为要收回我手里的鸦片田的事。这次见我,又是为了什么?
虽然不清楚原因,但我还是知道,他找我准没好事。
随着那老太监进了南陵王处理政事的书房,南陵王挥退左右之后,关上书房门,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劈头就问:“赵锋,天魔教是不是你搞出来的?”
他的语气相当不客气。当然,遇上这种事情。谁的语气都不会客气的。
我微微一笑,道:“臣在京城已有半年,对外界形势缺乏了解。天魔教这称呼,臣倒是头一次听说。”
南陵王怒极反笑,点头道:“好好好!没想到本王养你,却是养了一头白眼狼!”说着,他将一册卷宗扔到我胸口,道:“这又是这么回事?”
这句话几乎是在吼了。
我接住从我胸膛上往下滑落的那册卷宗。展开来一看,只见里面记载的,正是最近在外界流行的传言。据我估计,这些流言传到京城至少得有一两个月。没想到南陵王这么快就知道了。
想来也是,南陵王在地方上地势力也不小,京城以外已是流言汹涌,南陵王现在才知道,还是晚了一点。
“这个。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本该装出大惊失色的样子的,可是现在局势已渐呈明朗化,而我跟南陵王地关系也渐渐势同水火,没必要再装下去了。所以,我这句话是微笑着说的,既是一种挑衅,也是变相地承认,我其实是知道这其中的缘由的。
南陵王英俊的面庞变得狰狞扭曲起来,他脸色铁青,挥舞着双手吼叫起来:“赵锋,别以为本王不敢杀你!你如今要兵没兵,要权没权,要钱没钱,本王想要你死,只是一句话的事!”
“王爷无故苛责于臣,实在令臣心寒齿冷。”我笑容不变,淡淡地道:“臣为王爷出生入死,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如今臣已没了利用价值,王爷便想过河拆桥,说起来,臣还真的冤枉透顶。”
“你冤枉?”南陵王咬牙切齿地道:“你何曾有半点冤枉!自你至南陵城之后,你便架空刘文远和吴智勇,将南陵变成了你的封地。南陵被你控制得如铁桶一般,人人都只知道你州将赵锋,还不知道我南陵王绝情!我对你听之任之,不加干涉,你莫以为我对此便一无所知!你从那时起便已有不臣之心,如今又弄出一个什么天魔教,还四处散播谣言,你之罪,已等同叛逆,当诛九族!”
“是啊!当诛九族。”我淡笑道:“九族里地妻族也该诛尽,不是么?”
南陵王脸色变了变切齿道:“你莫要忘了,绝珏和绝英如还没有嫁给你!”
我哂道:“王爷,你失态了。”
南陵王的确失态了。从他见到我的第一眼起,就没有保持过冷静。以他这种状态,无论斗智斗勇,都绝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南陵王怔了怔,深吸一口气,平伏下狂暴地心跳,可是眼神依然狰狞。
“赵锋,你别以为仅凭些许流言就可动摇本王的位置!本王只要杀了你,除尽你的手下,再把流言传得最凶的几个州郡杀掉一批人,这流言就会平息下来。而那天魔教,根本就是一个笑话,本王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之连根拔起!”
“既如此,王爷为何还不下手呢?”我呵呵笑道:“流言可畏,这道理王爷不会不懂吧?就算王爷现在可以一手遮天,可是这些流言传到陛下耳中又会如何?王爷的位子可还保得住么?
“天魔教地确不算什么,可是如今天魔教徒遍及天下。不仅在贪狼国,甚至凶罗国都有天魔教的信徒。知道天魔教有多少信徒么?两百多万。”
“知道这两百多万人中,有多少人是当官的,且掌一方要职么?不下一千人。知道有多少掌握了巨额财富的商家是天魔教的信徒,靠天麾教的武力保证生意和打压竞争对手么?不下三干人。知道我在天魔教是什么身份么?我是天魔教父!是天魔教的灵魂。我给予他们金钱、荣耀和地位,我只要一句话,就可改变他们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