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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一章捞尸人之五鬼拦路

第七百一十一章捞尸人之五鬼拦路

第七百一十一章捞尸人之五鬼拦路

走近那间房舍,我并没有感觉到异样,不知四叔和玄青说的鬼气从何而来,但看玄青jin张的神色就知dao,这屋中隐藏的,绝非一般的鬼物。

我走到院门前,趴在门fengchu1,细细打量着这chu1院子,看院中和我上次来时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昨天还luan叫的小ji,今天都老实的趴在窝里,打了蔫。

刚要伸手叩门,却让我不由得收回了手,只见一大群蚂蚁毫无征兆的从门feng中爬出,在门旁gun成一团,转而在院落中排成几行,犹如shen披黑甲的行军,在院中汇成一gu溪水般的黑liu,又迅速涌向院外。

我看着眼前数不清的黑蚁,狼打狼般向我们爬来,不禁toupi发麻。但看四叔和玄青都jin皱着眉tou,并没有丝毫惧意。

我用脚碾死几只准备爬到我shen上的蚂蚁,问四叔:“这,这是怎么回事?”

四叔闷哼一声,没有答话,用手抖落掉爬到kutui上的蚂蚁,目光又转向shen下黑压压的蚁群。

只见这群黑蚁急如丧家犬般从脚下经过,又匆匆消失在院外的一棵老树下。

“穷蟑螂,富蚂蚁,蚂蚁都搬了家,恐怕屋内不会有啥活物了!”四叔说完摘下一只在他xiong口攀爬的黑蚁,扔到嘴中,闭眼细嚼着。

玄青听后一愣,问四叔:“什么蟑螂蚂蚁的…”

玄青还yu再说,四叔突然对他zuo了个噤声的手势,摘下一只蚂蚁,递给玄青,示意让他也吃一只。

玄青撇了撇嘴,对四叔说:“壮yang是好事儿,但现在不是时候。”

“蚂蚁是最能感召生气的虫类,知天象,晓yin晴,如今从屋内爬出的蚂蚁腹bu由酸变为腥臭,当真不是好兆tou,怕是不会少于五个恶鬼聚集于此。”

玄青听完‘哦’了一声,又趴在门feng向内观望。四叔走到墙边,单手搭在墙上,一跃落到院内。

我和玄青也跟着四叔爬墙进到院内,从外望去,除了那群怪异的黑蚁,并没有察觉什么异样,可一进到院子,登时闻到一gu腐臭之气,熏的我几yu作呕。

我捂嘴干咳了两声,看四叔缓步走到屋门前,就要伸手开门。只听得‘膨’的一声ju响,却不知从哪刮来一阵过堂风,将门狠狠掀开。

‘哗啦’,窗子上的玻璃也应声而碎,阵阵yin风夹着呼啸之声,不停的chui打在我们几人shen上,像是邪灵的怒吼,驱逐着这几个不速之客。

我打了个机灵,看屋门来回浮摆不定,发出刺耳的‘吱嘎’声。四叔抽出忠魂,一个箭步奔到屋内,随即大喊一声。

我和玄青毫无准备之下,被四叔这一嗓子吓了一tiao,却只觉周shenyin风渐小,也没有了适才那gu子yin冷之气。

玄青面lou惊色,也冲进了屋内,我jin跟在他shen后,可还未等进到屋中,就被一gunong1烈的腐臭之气熏得tou大。

我晃了晃脑袋,看四叔正扶着昨天给我大饼的那个老太太。我缓了缓神,看屋内正有一只四tui朝上的木凳,忙拿了过去,示意四叔把老人放到木凳上。

“哎呦!”玄青看后高呼一声。

“这快掐人中,再迟就救不活了!”

我心中发慌,看那老太太面色发青,双目圆睁,像是被罩上了一层黄雾,分不清哪是眼仁,哪是眼白。

四叔没敢耽搁,示意我稳住老人的shen子,又伸出拇指狠按她的人中。我隐约间看到这老太太的心脏tiao动缓慢之极,像是有团黑雾罩在周围,久久不散。

玄青一手捂着鼻子,趴到老人耳边叫了声魂,看那老人的心脏又缓缓恢复了博动,心旁那团黑雾也被震开些许,但却随着心房的回弹又被聚拢回去。

“哎…”老人突然叹了一声,缓缓闭上了眼,四叔shen子一震,忙把老人抱到床上,又吩咐玄青打开窗子和房门,放放屋内的晦气。

我不知这老人昨天还好好的,才过了一天就变成这般摸样,竟连这院中的味dao也变得如此难闻。更不知是什么鬼物,竟有如此重的鬼气!

玄青屋内的窗子尽皆打开,我也忙跑到厨房开窗,看那老太太昨日烙的大饼,一夜间chang满了黑霉,立在灶旁的扫把也变成了黑灰色,散发出阵阵霉味,刺鼻之极。

“咦”,突然听偏屋的玄青惊疑的大叫一声,我慌忙的跑了过去。四叔也闻声后至。我顺着玄青的目光望去,看屋中木床上卧着一人,仰面朝天,大口的chuan着cu气。

但更令我惊诧的是,这人的手脚竟被反绑在床沿上。手脚腕chu1,尽是淤血勒痕,显然是用力挣扎所致。

我下意识的朝他心口望去,看不到这人的心脏,只有一团化不开的黑雾,仅看了一眼,便觉眼眶酸麻,不敢再直视他的心口。

四叔凑到床边,翻转那人的tou颅,不停的在后脖颈摸索着,皱眉嘟囔着:“一、二、三、四…”

“奇了,五只鬼竟附在一人shen上!”四叔对玄青说。

玄青听后瞪圆了眼,问四叔:“你怎么知dao?”

“你自己来摸摸!”四叔答dao。

我曾听四叔说过,凡是鬼物邪灵附着在人shen上除了面带黑气之外,最简易的分辨方法莫过‘摸颈’。

邪灵附在人ti,不过是一口邪气罢了,若是小鬼,会使人生病,若是冤鬼则能支pei被附shen之人的行动。

而这gu邪气也恰恰聚集在脖颈chu1,如米粒rou瘤般,发作时,便会游走于全shen大脉,需用钢针封住大脉,进而将其驱逐。

玄青一摸之下,表情陡然一变,愣在了当场,低声对四叔说:“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五个恶鬼附一人之shen我没听说过,但我倒是知dao还有一人会那yin邪的‘五鬼拦路’!”

玄青顿了一顿,看了眼窗台枯败的兰花,又dao:“这屋中生气都被他ti内的五鬼xi去,非是鬼气冲天,而是毫无生气。进而阻住了邪面般若的邪气,看来真有人故意布下此局。”

四叔点tou表示赞同,对玄青说:“嗯,有dao理,先看看那老人咋样了。”

我听完心中大惊,五鬼拦路那是李易恒的绝招儿,,怎么会突然显现在这儿,莫不是李易恒那老梆子又出山了?

但我随即打消了这个念tou,李易恒现在能活着尚属不易,更不用说跋涉万里,来此搬出五鬼。

“除了李易恒,还有谁能使得出五鬼拦路?”我问玄青。

玄青看了眼床上的老人,面色凝重,沉声说dao:“五鬼拦路,本是李易恒的恩师——天眼通所创,却并未只传李易恒一人…”

“水若寒?”我登时醒悟。

玄青点了点tou,背shen望向窗外。

一阵凉风chui来,刮走阵阵腐臭,扇不尽的,陈年腐朽。

四叔不停的为老人ca着汗,偶尔持勺送一口糖水,看老人面色稍显红run,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是…”老人面lou苦涩,缓声问dao。

玄青和四叔都不知如何作答,转tou看向我,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若是说“来此地降妖伏魔”,非得把我们几个当神经病骂出去不可。

“您不认识我了?”我跻shen上前,笑着对她说。

老人看到我先是一惊,随即面lou喜色:“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昨天光着shen子那个娃娃…”

我点了点tou,一手指着四叔和玄青,对她说:“这俩人都是我叔,路过这,想进来喝口水,看您昏倒了,这才…”

老人听完,哀叹一声,就要下地,四叔赶忙拦住他,对她说:“大娘,您shenti没恢复好,这有我们几个呢,啥事你尽guan吩咐!”

“不行,我得去看看我儿子,他一天没吃饭了!”说着就yu起shen。

“且慢,您不会不知dao您儿子得的什么病吧,现在别说吃饭,就是chuan气都得费些力气!”玄青拦住老人,对她说dao。

老人听完呆呆的坐在床tou,眼里蓄满了泪水,徐徐对我们几人说dao:“我儿子得这怪病有些天了,到医院瞧不好,先生又不敢治,只能在家这么干ting着。”

玄青听后略有所思,又问dao:“大娘,我们能治您儿子的邪病,但您juti说说他到底是怎么得上这怪病的,我们也好对症下药。”

老人的儿子叫吴承祥,常年在火车站旁蹬三lun儿车拉活,浑shen的力气,大伙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骆驼祥子’。

这天傍晚,吴承祥如往常般,坐在三lun上,一边ca着汗,一边数着手上的零钱。他没爹,没钱,更没娶上媳妇。

只有一把子力气,和一个多病的老娘。

报站声响起,拉三lun、跑出租的都聚集到站台前方,一面推搡着同行,一面大声吆喝着:“大哥,上哪?多远都三块钱…”

吴承祥左右观望着,他在这拉了三四年的活,知dao什么人坐的起出租,什么人能坐他的三lun,他只有看准了人,才会上前拉拢。

这时,五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进入了他的视野,细细看去,里面有三个男的,其貌不扬,一脸的晦气。shen旁两个妇女虽说穿的不入眼,倒是有gu子风sao劲儿。

吴承祥掐灭手中的半截烟tou,夹在耳上,上前笑dao:“几位这是要上哪?多远都三块钱…”

没等他说完,只见当中一个妇女对他嫣然一笑,从兜中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抵到他手里,问他:“吴西村,这些够不?”

吴承祥接过钱先是一愣,看这帮人穿的破破烂烂,出手可够大方的,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本想多宰点,可一看到那大娘们,良心就立ma回到肚子里了。

他没拿过几回一百大钞,没guan真假,把钱揣兜,就把几人请到车上。一路嘎游着,蹬往十里外的吴西村。

天色渐黑,空气也是异常的闷热,他一路蹬着三lun,一路纳闷,这五个人坐在车上,要是放在平常,走个平地都费劲,这回上坡都不用下来推,还真他妈邪门了。

此时已经出了市区,他只感觉背后阵阵yin凉,ca了ca脑门上的汗,回tou望去,看那几人还好好的坐在车上。

黑暗中,他看不清那几人细微的表情,可五个大活人坐在车上,不说话,不望风,光他妈瞅着自己蹬车。昏暗中,几人微扬的嘴角,让他吴承祥骨悚然。

他不相信世上有鬼,只是感觉这几人很是举止怪异,暗自祈祷这几人可别是敌特,或者前几天越狱的那几个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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