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敏静静的坐在后排。
知道白薇薇的心情不好,竺敏让警卫打开了电台。
“听众朋友们,爱情是很美好的,在对的时间里碰到了对的人,一定要抓住不放,否则,擦肩而过,至少还要再等上千年…”
电台里,男主持人的声音很低沉很深情,在午夜空寂的时候听起来,特别能够打动人。
白薇薇轻轻摇下了车窗,斜倚着窗框呆呆的看着满大街的路灯。
好长、好亮啊…远远看去,像是梁宅里宋阿姨脖子上的珍珠项链。
轻轻皱眉,怎么会想起了他的妈妈啊,怎么想起来的一草一木都会和他有关?
黯然…
男主持依旧在卖弄着他富有磁性的声音,说着煽情催人泪下的句子。
“有的时候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不一定要说出来。有些男人,他一辈子都不会说;有些男人,也斜到失去的时候才会说。亲爱的听众朋友们,收音机前面的你,你正在爱着的,或者曾经爱过的,到底是哪一种类型的男人呢?”
竺敏轻轻将白薇薇拉到了身边,一只手抱着她的小香肩。
白薇薇正在出神的看着窗外听着电台,没有反抗。
竺敏轻笑,神情更加柔和了,一对深情凤眸浓得能够化出水来:“薇薇,冷不冷?”
问是问了,没等白薇薇回答,他已经解下了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后轻轻将她的长发全部拢出来。
白薇薇浑然不觉,愣愣的任他摆弄。
她一点都不冷,窗外的春风令人沉醉。
但是,乌云散了,明月清辉淡淡普照,他却不在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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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在马路上开车的还有梁羽航,郑真陪他去了医院处理了一下伤口,左侧颧骨上贴着好大一块白色的纱布。
一看是少将军衔,医生屁也不敢放如临大敌,那块纱布是院长戴着扩大镜给覆上的。
梁羽航每吃痛的“嘶”的一声,院长的腿就哆嗦一下,身后所有的医生们就也跟着抖动一下。
“真是该死的,是谁把我们的少将大人打成这样?下手太狠了,真是该死真是该死,要是被我知道那人是谁,我一定率领全员的医生去阉了他!”
院长拍马屁拍到了一个境界,心尖儿当真在疼了。
处理好了伤口,他又红着眼睛问了一句:“到底是谁?我要给少将大人报仇出气!”
手里的手术剪子雪亮雪亮的。
郑真唇角一抽,柔柔的回答:“竺敏上将!”
“竺敏…啊,上、上将大人?”
院长昏厥了,手术剪子戳到了他自己老二上…
—
“羽航,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没事!”
春风如此沉醉,世界这样美好,有他在身边,生活才有意义。
郑真在副驾驶上含泪看着梁羽航,轻声表白。
梁羽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路太长,情太短。
他心底突然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打开了cd。
他的cd多是国外的曲子,其中一张美国西部的重金属音乐可圈可点,放出来很有意思,都是一种“咔擦咔擦”不连续的声音,仔细一听,别有味道。
梁羽航的品味,总是很特别。
郑真被那不可理解的“咔擦”音乐给折磨的受不了,转换了按钮开了电台。
“咦?”她看了看方向,突然很疑惑。
“羽航,这不是去我家的路吗?”
梁羽航点头,单手操控汽车,一手握着档位。
“可是…”郑真脸一红,喃喃道“你不是叫警卫收拾了二环别墅吗?我以为…我以为你会带我过去住…”
他都已经吻过她了,并且和那个叫白薇薇的女孩子也结束了,也该收收心了吧?
她等了他五年,有些东西,五年前就想给他,一直都想给他,不如早点,不然夜长梦多。
她害怕了,不自信了,今天的梁羽航,不再是五年前的那个毛头小伙子,不再是她能够掌控得了的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付出,付出到梁羽航承受不起,他便不会放手!
嘴角微微拉长,有些羞涩和委屈,酒窝儿的深度更迷人了。
这种事情,不应该由她女孩子先提出来。
可是,她要改变,很多东西她都会为了梁羽航改变,他既然喜欢白薇薇那种直来直去的女孩子,那么她就试着也直爽一点。
转头看去,男人眉目如画,美得让她心碎,但是那漆黑深沉目光却是不再看她,变得毫无方向。
心底有些不好受,但是她还是扬起了脸,带着美丽的酒窝儿。
梁羽航没有看她,木讷的开车,淡淡的回答:“我送你回家。”
不然嘞?
把郑真带回别墅疯狂索取一阵子吗?他梁羽航从来就不是一个非此即彼的人,所以,从来没有想过带郑真去他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