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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程序员》58(2/2)

大爷是个开门见山的人,用BugYang的话捧绝影两句便正题。这破解是绝影以前没有接过的,分析一个游戏的分协议。

“那就对了,3000块钱,是好多人一个月的工资,但是你可以通过七天假期就挣到这么多钱。这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像我,也想这样的CASE,但是我能吗?”

大爷显然没料到绝影还有这一手,犹豫了一下,还是签了字画了押。

燕儿对绝影的影响是很大的,因为燕儿的话,绝影又约了大爷。他告诉他:“这个CASE我能。”然后拿了事先拟好的一份合同,说实话合同并不是很标准,也没去请教什么法律专家,全凭绝影自己的想法写的,站在大爷那一方来说,这简直是霸王合同。上面写着重要一:“所有代码仅供学习研究,甲方在任何场合试用本代码的行为均与乙方无关。”

见面的时候着实让绝影吃了一惊,原以为现在搞IT的,大都是年轻人,年轻嘛,想法多力也好,适合搞这个。但坐在绝影面前的这个人,看上去至少有40岁,发都差不多白了三分之一,再联想一下自己老爸,实在无法想像他居然能搞IT,还是游戏,还是游戏中的破解。

“你要能,不能就别接,更别说还想着忽悠别人一订金。最讨厌那能背几条指令就说自己通汇编,知个select语句就说熟练试用SQL数据库的人。我跟你们说了好多次了,你接的东西,你的东西,都不是给别人的,是给你自己的,自己东西要对得起自己。要么你不接,既然你告诉别人你要你就必须得。哪怕你之前没有评估好这个CASE的价格,后来觉得不划算了,你就算自己把亏吃完也得下去。这是起码的诚信啊。各行各业都有职业德,咱们的德就是这个。得了不了,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东西得好不好,你自己也最清楚,别以为在网上没人认识你就能随便去忽悠。”

“你怎么知我不懂,这方面我比你懂多了。你可以跟他签个合同,把凡是涉及到风险的地方都让他承担。”

绝影跟大爷说的是实话,谈到现在,他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对这个CASE充满了兴趣,他是真不像。一方面是这个CASE确实充满了风险,二来自己这大半年来大分时间都是在加班差,对燕儿实在是问心有愧,他对燕儿说:“对我来说,这一生我会很多CASE,但是你只有一个,好不容易回来,我想好好休息一下,多陪陪你。”

这诱惑来得太突然了。绝影愣了好一阵,却斩钉截铁地摇摇说:“不行!”

于是绝影便坐到自己熟悉的电脑面前。为了解决这里面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一坐就是36个小时,其间只离开电脑四次,两次是去上厕所,一次是燕儿睡觉,他去看看被盖好了没有。

看绝影真的发了火,BugYang有害怕,连忙解释说:“之前我以为你肯定能的,就接了下来,哪知后来你又说你不,我也没有办法啊。”

“如果你,大概要多久能完?”

破解这个事,一向都是很的。以前在公司虽然也过破解,但毕竟有公司撑着腰。现在人家叫你来东西,人家当然有人家的想法和用法,这些他肯定不会让你知。代码这东西去又没法控制,所以最后绝影只是保守的说:“这个事情,风险还是很大,而且刚从北京差回来,很累,想好好休息一下,我再考虑考虑,不过多半可能不了,还请多包涵。”

绝影平息了一阵,严肃地说:“那你让他跟我联系一下,我看能不能理。但是没有下一次。下一次不要你对得起谁,只要你对得起自己。先对得起自己,再挣钱。”

“资本家公司学到的。免得以后说不清楚。”

“国庆七天假吧。”

“可是我了,这个假期肯定就陪不了你了。”

那一刻,燕儿对着手机傻笑了一阵,回对她朋友说:“他来了。我好开心。”

后来绝影叫这个人“大爷”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天他的场是“天空一声响,老闪亮登场”后来绝影问他:“天空要是不响呢?”

听了这话,绝影反而傻了。

这时候论到大爷地阐述他的观:“你以为我真是来这东西的?我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之间也’。现在你的技术我领教到了,我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你。你在公司工资多少?我开两倍工资,你跟我。”

燕儿也平静地说:“知了。你吧。”

“但是这个CASE很复杂。”

“可是这个CASE有风险。你不懂”

他说:“我先给你付一分费用吧。”

“那是肯定的,记得你以前说过,写50行代码,1块钱,知怎么写,99块钱,这也是为什么这事情不是人人都能,正是你发挥的时候。”

朋友对她说:“你和他一样傻。”

大爷笑一笑:“也搞得太正式了。”

当绝影兴奋地把U盘中的东西拷贝到大爷电脑上给他演示完毕后,大爷二话不说站起来又给绝影数了3000块钱说:“行!可以!代码我不要了!”

回到家,绝影对燕儿说:“这七天假我陪不了你了,对不起。”

绝影一直在心中想像着这个让BugYang破解的人是谁,破解并不是人人都能想到去并且愿意付这么多报酬去的,而他竟然愿意为了这个CASE专门跑到这个城市来。BugYang替绝影约了他,但那天他自己却没有去,他说:“我已经见过他了,也跟他讨论得差不多,我觉得没有必要再见一次面,还是你自己去吧。”

“行,那我给你打个收条。”

“3000,但他说条件还可以再谈。”

燕儿问:“别人开的条件如何?”

大爷也是个快人,起:“你回去考虑考虑也好,如果你能,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你要能来,绝对不会亏待你。”

36小说过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问题终于解决了,绝影常常地舒了气。小心的把代码和文档打个包,拷贝到U盘上,赶给燕儿发个短信说:“亲的,我来了。”

“我知,我都习惯了。”

“那我也要摸黑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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