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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回蜃景何须讶我家灵山塔上(2/2)

小说在网上连载,随著随发。虽然文字草成却保留了每下笔时的思想原貌,当时所思所地同步记述。这些文字怕只能在网上VIP可见了,日后编订成书恐难以保留。

一阵浩清风过,风中传来宇文树的声音,老人家在咏一首诗偈:“平生不修善果,只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枷,这里扯断玉锁。咦?钱塘江上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说完了老人家一纵飞下山崖。立足于碧海波涛之上。手持龙拐杖,在海风中白发飘飞如仙瓮降世。我站在山崖上大声喊:“庄主,难我们要这样渡海吗?”

在海波上前行,隐约到青冥镜中传来的汐激应之力,海面上有暗涌动生成。回向东望去,远波涛中有一线狼涌向西而来,这狼涌不,也只有几寸波涌起,却很长得不见尽,一望去绵延不断。宇文树在我:“今日奇事甚多,十一月初一有日月齐升,石帆蜃气中见龙首宝塔,现在连钱塘大现了。”

我当时并不知,这凌波而行地神通法在修行界的人中也不是寻常法术,不是人人都会。听涛山庄有“听涛”之名,宇文庄主能够凌波渡海那是自有家传秘法。他见我杀了付引舆,是太看我一了,以为我也有此之能。而我当时并不知情,听见了“御大块无形”五个字就冒冒失失的到了海面上。一瞬间能够领悟这难得的法术,一方面是因为我不自觉的受到宇文树地周气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心念不疑,以为是自然而然。

宇文庄主大笑:“达渡江,八仙过海,这御天下大块无形的法术石小真人不可能没学过。刚才见你神通广大手刃付接。凭借手中法横渡这百里钱塘江又有什么问题?…哦,我明白了!你放心,此时四下无人,你我凌波而去也不必担忧惊世骇俗。”

宇文树:“怎么这么小是不是?还没到地方,等过了盐官之后这几寸狼涌就会成为万奔腾的。通常如此大往往只现在月圆前后,每年农历八月十八观最佳。初一见此起,倒是很有几分意外。…石真人如想欣赏钱塘,那你我不妨随而上。”

“这就是钱塘吗?怎么──”

他说完话狼涌已到脚下,宇文树飘然跃于狼之上,随风顺向钱塘而去。这位庄主年纪不小了,玩心居然还很重,此时此刻竟要约我去钱塘。我想劝阻已然晚了,他已随狼涌飘飘然而去,白胡在风中翘起一副兴致的模样。我只得跟随他顺向西而去,只这一会工夫,宇文树已经走得远了。

“庄主找我有事尽,请问听涛山庄离这里远吗?”

这是《浒传》中大和尚鲁智圆寂时所唱的颂偈。据书中所述,那夜月白风清、天同碧,鲁智在杭州六和塔下忽听得寺外雷般声响,问寺僧方知乃是钱塘江信。回忆起师父智真长老曾嘱咐的四句偈言:逢夏而擒,遇腊而执,听而圆,见信而寂。鲁智当下大悟,颂偈圆寂涅磐而去。

如此施法也要消耗神气,横渡大洋对我来说恐怕是妄想,但渡过这杭州湾到达钱塘彼岸倒也不是不可能,看来宇文树就是这么过来的。平生第一次凌波微步,我觉到万分新奇又有几分害怕。这要是在句河里当然没什么,但是在这大海之中心里却不是那么有底,总想快到彼岸才是。

宇文树呵呵一笑,手指杭州湾:“不远不远,对岸就是。如果石小真人不嫌听涛山庄草舍简陋,这就请随我来。”

御天下无形之我早就见过,七叶在终南山中与同门斗法时,曾经从火堆中引十二条火龙。于苍梧在句河边对抗龙卷风时,曾经御风向天。一座山,大块而有形,我御之山不动但我可以飞檐走。这一片海,大块而无形,我御之海不动但我可以飞渡而过。理虽然简单。但只有修行境界到了才能有如此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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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起付接留下的毫光羽,一挥青冥镜,也飞下了山崖,以法激应波涛之力立足于碧海之上。立足不动而形如飞向前疾行。这觉不是我在面上走路,而是以法为引,御无形大块之力,得一之轻游。我的速度很快,呼呼的就在海面上向前而去,而宇文树的速度很慢,施施然就像在散步一般。施展这法术,其实走的慢比走的快难多了,我刚刚领悟尚不熟练,只能快走。宇文树见我如此之快,也一展形追了上来。

看《史记》,司迁每篇之后有“太史公曰”读《聊斋》,蒲松龄往往添“异史氏曰”我写《神游》也受此风之遗,常在正文后附言添评。

跃上海面就站住了没有变成落汤是走了狗屎运,有新奇有害怕,却没有想到一个天大的金元宝正砸在我的脑袋上。多年之后我回忆起这一幕心中谢两个人:宇文树和风君。宇文树自不必说,他等于亲给我演示了如何施法,而风君传我法时打下的基十分奇特几乎是独一无二的。他一直用信手拈来地诀将法传授的如此浅显明白,而且是边教边创因缘而变,跟着他一路学下来,无意之中我也有了能够类旁通地慧。只是踏海而行的我,此时仍在懵懂之中。

有两个弟梅存菁与付引舆,号称太素双英。…此事说来话长,若石真人有兴致,请到听涛山庄一叙。我老人家还有事与你商量。”

御天下大块无形?靠!我还真没学过。我最早学的就是最简单的“御”后来因为要上炼丹峰。风君教了我如何“御天下大块之形”御向上还有境界?就是这“御天下大块无形”?呵呵呵,我明白了,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很困难地事情。昨天的我也许还不到,今天的我似乎已经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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