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觉？在三梦峰上回望世间众生，就像一个人在雨天看蚂蚁搬家一样吗？”

风君抬起一只手指着耸云的三梦峰：“假如有这样一座大山，上山地路有九条。这九条路我都指给你了，你能怎么上去？”

“门仪式成了门仪式，你也够倒霉的！我能不能多问一句，忘情怎么会有那么多古怪的规矩？我说的不是只收女这一条，而是一立九门。还有本门不传的规矩？”

风君：“这其实是一超越的境界了。俗人对境界的理解往往容易犯错误，比如说国的那些超人电影。假如一个人，他会在蚂蚁窝里去找寻纵横驰骋的快吗？他会在猴群里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得意吗？修行人如果能够修行到最后都要面临这问题，所以他们最终都必须要解决追求的命题。也正因为如此，修行界的前辈才会定下那天下三大戒律。…石野，我现在反问你一个问题──这世上为什么没有人见过真正的仙人？”

“不会，不过发洪的时候我会上大堤抢险。”

风君：“这就是世间路的正理。当你最终站在颠峰的尽时，那九条不同的路都汇聚在你地脚下成了同一个终。如果你的修行到达了这个境界。就可以引后来者从任何一条路上山，因为你已经到达了每一条路的目标所在。…那么你来说一说，为什么会有本门不传的规矩？”

“我不可能同时从九条路上山，只能挑一条我认为最好走的路。”

我也笑了：“你说的这些人就是你我边的人，他们确实与三梦峰上的世界无关，虽然我没有去过忘情也可以想象。有一件事情我以前理解错了，学不是学雷峰，有了超越凡人的力量也不一定要在人间事，到与世人无伤就很不错了。”

风君笑了：“你抢险，我父亲也在抢险，却连累我锁住了云中仙！第二年鲤桥圩还是破了。…我不知仙是怎么想的，但我在市井中长大，又亲自上了三梦峰修行，我知那觉。”

他这个问题问的妙，终于将我们这一大段对话引向了一个很心的内容为什么没人见过真正的神仙？如果一个普通人见到了天月大师，那不是神仙又是什么？我想了想答：“照逻辑，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本就没有仙人，二是修行人成仙之后都一去不回。”

“问题了？天月大师发现你是男地？”

风君：“你学的是丹，丹追求的就是长生不老，飞升成仙，所以对于你不能谈第一可能。问题只剩下一个，仙人飞升为何不回？”

我会心一笑：“你刚才已经说了。有一只猴突然变成了人，他是去寻找人世还是留在猴群里去当猴王？这觉就像虫化蛹成了蝴蝶。”

风君：“也不能完全这么说，总之形容不来，你一定要这么理解也可以。你想想看，这些人每天要吃三餐饭，每天晚上都要睡觉，隔三五还要生病打针吃药。一天接着一天日日奔波，上班下班工作挣钱，有事没事名利相争。结婚生孩婆媳吵架，小孩上学读书考试被家长表扬被老师批评，大人领导别人又去伺候领导。…这些事如果说给仙听，在她中是不可想象的，这些人也本不是她的同类。…当然我这些只是猜测，以仙的角度看三梦峰下的世人，你说究竟应该是什么觉？”

风君：“门仪式我也给你举行过，大概的过程差不多，只是正式的仪式要复杂而已。拜天、问之后最后一步是受戒，仙第一次对我讲了忘情的门规。门规中有一条就是只收女，我听完之后立刻就问了一句──‘这怎么可以。我就是男的？’结果就这一句话把天月仙也说傻了…门仪式没有完成，我反倒被逐了忘情门。”

“这是一衡量。也是一标准，同时也是对继承忘情传人的一考验。她不引弟从同一条路上山，就说明本已经超越了九门之一地境界。本门不传的规矩也是对弟传法资格的一限制，她自己还没有超越境界时就没有资格去传授她人。”

风君：“基本上都说对了，没说来地那就是忘情自己的规矩，是你不必知的。…如果不是忘情的修行规矩奇特，我一门就打下了这神奇而难得的基，后来也不可能有悟自创‘四门十二重楼’与‘世间三梦**’传给你。…你还有什么别的事要问吗？”

风君：“胡说什么！…是我主动告诉她的…你是没有去过三梦峰上，那简直是另外一个世界。我小小年纪一忘情，几乎把什么都忘了，在那里一玩就是一个月。后来有一天我突然惊醒了。想到我是怎么来的？我的亲戚家人肯定还在四找我，我告诉仙我要回去了。仙问我以后会不会再来，想不想再来？我当然说会，说想！她就对我说我已经学了忘情的法，如果成为忘情弟以后就可以常来了。我很兴的答应了，于是仙给我举行了一个门仪式──就是这个门仪式了问题。”

“如果是我不该问的我就不问，问了你也不用告诉我。我只想问最后一个问题──天月大师为什么不忘情？她为什么不见外客俗客。一个人待在忘情中也太没有意思了！以她那么的修为来行走世间，济世渡人不也很不错吗？我觉的有能力地人都应该如此。”

风君闻言低沉默了片刻，这才抬问了我一句很奇怪的话：“石野，下雨的时候你会去帮蚂蚁搬家吗？”

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