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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3(2/2)

说:“要不你再等等,我下周回家取生活费。”

“考不考试是你的事儿,现在不跟你计较这个问题。”我说“找你是来借钱的,别说你没有。”

张超凡说:“那不行,两者不是一个概念,磁带掉了我不捡,是被动不考试,而扔磁带,是主动不考试,我心理上过意不去。”

我拿过欠条一看,上面写着“今借杨同学人民币500元(伍佰圆整),向**保证,半月内无息全额奉还。”后面是张超凡的签名和手印。

看着那一堆里胡哨的瓶瓶罐罐,我真想教育张超凡改过自新,重新人,不要再沉迷于这类活动,但今天时间来不及,暂且留待以后。

张超凡说:“呸,谢你,没门儿,恨你还来不及呢,我正想给自己找个不去考六级的理由,磁带掉床下故意不捡,现在你把它摆在我面前,让我退两难。”

现在杨又要重旧业,我说:“你忘了,健房可都装了监视。”

那个扎啤杯先是被杨用来喝茶,但容量太大,每次要抓一大把茶叶才能沏,太浪费茶叶,于是改成饭盒用,可以盛六两米饭,菜放底下,饭打上面,可扎啤杯是玻璃的,透明,回宿舍的路上,被同学看到底下的菜,人人都要铲上一勺,回到宿舍只剩六两沾着菜汤儿的米饭了,一气之下,杨又把扎啤杯当成刷牙缸,因为以前喝扎啤喝惯了,每次拿起扎啤杯放到嘴边,都要喝下里面的,刷牙的时候不习惯,把嘴里没吐来,统统就着牙膏沫得胃一阵一阵地疼,最后只好把扎啤杯放到书架上,任它在

一张欠条说:“昨天都让张超凡借走了。”

的时候,无片可用。学校三天两买来新杠铃片,杨三番五次背走杠铃片,一学期下来,杨别的地方的肌没练来,肩膀的肌格外发达,都是背杠铃片背的。杨的动作,神鬼没,无论看健房的老师怎么睁大睛盯着,杨总能满载而归,并于次日喝得酩酊大醉,为此,健房安装了监视,并将镜对准杠铃片,还派一个人二十四小时守候在监控房。开始杨并不知装了监视了健房,走到杠铃片前,一手拿起一个掂了掂(太轻的他不拿,卖不了多少钱),然后假装练习蛙,在原地蹦了几下,如果没人注意,就拿着杠铃片蹦房装书包了,却突然听到有机的响动,抬一看,一个监视正照向自己,下面的红灯一闪一闪,杨并没有惊惶失措,毫不在意地又了几下,然后放下杠铃片,一脸平静地走到垫旁,起仰卧起坐。从健房回来后,杨说:“是我加速了学校现代化的程。”但这可苦了校园情侣,学校不仅在健房装了监视,还在所有角落和隐蔽也安装了,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没学校,便逃脱不了镜的监控,这使得那些心急火燎把本该在床上行的事情找个旮旯就解决了的男女生们失去了隐秘家园,以前张超凡下了晚自习走楼门,总能听到教学楼传来浅低唱的女声,轻灵婉转,好似天籁之音,自打安了监视,这缥缈动听的声音就消失了,张超凡信,曾经听到的,是外星人的呓语。

说:“这也没什么的,最近我算想明白了,想在监视下面儿什么事儿并不难,可以站在监视后面,用帽或衣服把它蒙上就行了。”

我说:“怎么可能,你昨天刚从杨那儿借了五百块钱。”

我说:“算了,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就别那些事儿了。”

我说:“那我再把磁带放回床底下,或者扔到垃圾桶里,帮你彻底断了这个念。”

我又用不知谁画图的丁字尺挑着齐思新的内去找他,说:“你不总觉得冷吗?就是因为少穿一件衣服,我在床底下帮你找到了。”

我说:“我记得你上周才回家取了生活费,也没见你天酒地啊,钱都哪儿去了?”

张超凡说:“可我真的没有。”

那里落土。后来杨被学校开除,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这个落满尘土的扎啤杯,觉得扔了可惜,要留给我们作纪念,我们也没什么用,让他自行理掉,他说:“既然能把它拿回来,我也能再给它放回去。”于是在杯底了记号,又放回饭馆。后来我们去那家饭馆吃饭,再次看到这个杯的时候,前便浮现捷的杨的形象。

我又去找张超凡,拿着磁带对他说:“我把你的英语磁带找到了,你过了六级的话最应该谢的人就是我,我不稀罕谢,来儿实际的,有钱吗?借我儿。”

被杨顺手牵羊的东西,不止杠铃片,还有饭馆的扎啤杯。有一次同学过生日,我们在饭馆喝了不少扎啤,那天张超凡也在,他是下了自习背着书包直接过来的。吃完饭我们回到宿舍,张超凡打开书包准备背单词,却发现里面装着一个扎啤杯,对此大惑不解。杨拿过杯说:“趁你不注意,我装去的,觉得拿回来喝不错。”张超凡终于琢磨过味儿:“我说回来的路上怎么觉书包这么沉,还以为越吃越没劲儿。”从此大家对杨有了新的认识:不仅手到擒来,还能借

张超凡说:“我给了。”然后从包里拿一堆传销公司的产品“都了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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