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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旧梦(2/4)

与那位好客的母亲不同,自始至终,易欣对徐枕的去留似乎表现得有些默然,至少也是不置可否;然而,当枕忍着喜悦而尽量耐心地聆听那分条缕析的万般叮咛时,他分明看到了女孩儿脸上稍纵即逝却发自肝胆的笑容。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歪脖儿树之所以能全而退,就是因为你砍了它也没用;当然,自从人类文明走到损人不利己这个阶段以后,很多明哲保的定律便不再奏效了。整个晚上,可怜的徐枕都被迫绘声绘地为边吃零边听音乐的易欣朗诵那些无聊至极又千篇一律的童话故事,生就的好嗓和抑扬顿挫的语言表达就这样被暴殄天着;从“很久很久以前…”到“突然有一天…”再到“终于…”得男孩儿哭无泪。当然,翁失焉知非福,从那以后,枕只需随手一翻,便可**不离十地判断文学作品的好坏。其实,天下文章一大抄,谁也逃不脱那些或多或少的俗,如今的读者最讨厌在上的说教,你能的,就是去说他们心中想说又说不来的话,所以,熟的东西往往更有亲和力,千夫所指

“那你就让他提供儿‘额外’服务,”枕的大手探女孩儿裙下,绕过她的睛、吻向光洁的后颈:“以工代赈嘛。”

“我现在说了也不算啊,”女孩儿把肩披着的丝巾搭到一旁的椅背上:“再等等看吧。”

“你还不想办法多给人家儿?”枕手中的巧克力开始见底儿了,味也越来越腻。

不知何故,今天的易欣显得有儿沉闷,好像总在半走神的状态中,肢语言也带着些作,但尺度却很宽,似乎尤胜以往。

如今已经被弃置如蔽履的那间有些冷的地下室,曾经是两个孩童年时代的乐土。当难不倒他们的功课被三下五除二地搞定后,窄小的斗室便会连绵不绝的清脆乐章,莫明其妙的追跑嬉戏、今天看来已经糙得近乎可笑的早期电视剧,都足以满足少年人无穷的好奇与力。那时的枕可不像现在这副熊样,呆呆地躺到女孩儿边一动不动,只有悠长而平静的呼才勉把他留在有机界中;与很多早就厌倦了众星捧月却孤家寡人的独生女一样,当年的徐枕同学,总嫌呆在易欣家的时间太短,抱怨那不解风情的日为什么总会羞答答地垂向回家的路上。

从小学时代起,易欣就知不是盏省油的灯,鬼脸庞天使材的活宝却比大众情人们更加不乏红颜知己,这你上哪儿说理去?既然摊上了,咱也只好将计就计,易姑娘从来就不是知难而退的和事佬,随着年龄的增张,她必须学会在理智与漏*之间那千钧一发的钢丝上如履薄冰,照易欣自己的说法:“这事情,就像数学中的‘极限’,只能不断接近,否则也就没意思了。”还是莱辛总结得好:“是**前的一瞬间。”

在这样一个**泛滥的时代,保守反倒成了。尽一向富于主见,但易欣也很难逆历史而动;持变成了固执,并终将沦为疯狂的战利品,历史学家们把它叫规律。当然,这并非意味着人们只能匍匐在宿命脚下而无所作为,真正聪明的手从不畏惧滔天狼,反而会巧妙地利用那飘忽不定的风向来把航船驶向理想的彼岸。

当漏*的烈焰渐渐褪去,空气中那团温却氤氲开来;与快,就像东边日西边雨的参商永隔一样,只有你唱罢时我才会登场。徐枕倚靠沙发里,尽被定格在张力极限的那个姿势的确有些别扭,但他却懒得挪动,天旋地转中,男孩儿似乎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的某个夜晚。

有那么一次,日理万机的老天爷终于被枕几年如一日的虔诚所打动,他创造地为男孩儿的愿望提供了免费升级,不仅有劳雷公电母外加雨娘娘一个劲儿地招呼,还让因刚刚荣升编辑主任而心情不错的易妈妈主动致电徐,盛情力邀枕借宿一晚,也好顺便品尝她新近研制成功的俄式罐闷。当推辞不过的电话那终于传来王院长首肯的喜讯时,枕几乎看到了正在云间眨的上帝,认识袁莱之后,他才知神医学界把这特异功能称作幻视,常见于已经无可救药的分裂症患者上。

常年从事编辑工作的易妈妈曾以她独特的新闻嗅觉断定,别看枕外表似乎很活泼,实际上却有着小姑娘式的内敛,他不会像别的男孩儿一样,用满地撒泼打来争取自己的利益;三岁看大、七岁看老,的确,直到长大后的今天,枕都不是那不顾一切般追求私利的“大丈夫”当年的他,不论多么留恋可以被易欣随意呵斥、支使的时光,都不会选择哭闹作为赖着不走的护符,枕常常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能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故,可以把自己留在这片快乐的所在。当然,小概率事件也难免会偶尔发生,如果一场不期而至的暴雨能够经久不息的话,事情便有了转机。而这必然中的偶然,反过来,更会让正在世界观形成阶段的男孩儿信超自然念力的真实不虚。从某意义上来讲,在人类可以完全认识和把握规律以前,宗教的繁荣是绝对和必然,如果没有适宜的主意识形态可供依傍,人们便会不自觉地去寻找替代品,比如邪教。当你拒绝打开那扇始终闭的大门、又没有像样的理由时,就不能简单暴地谴责翻墙而的不法行为,想要除去院中屡禁不止的杂草,最好的办法就是在那里满鲜

“行,然后你去勾引艾枚,”易欣的耳畔透一阵悠扬的清香,像妃薰衣草,毫不张扬的淡雅:“再把钱挣回来,”肩细带悄然下,伴随着愈发沙哑的呼,渐渐杀伤力的连内衣,刺的黑红相间,也就是孔说“不以为亵服”的那;显然,这是刚才去换睡袍时的手脚:“多费事啊,你还不如直接找我要呢…”

桌朝夕相的同事,也很难确知别人的收细目:“你想啊,跟我折腾一个周末才不到两百块钱补助,他要是宽裕的话,能希罕这个么?”看来,易欣这位层白领还关心人民疾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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