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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谈判(2/5)

想到这里,枕实在没有心思再继续谈这个话题,但又不好把弯儿转得太急:“你不是财务的么,怎么还新项目开发?”

说起来,也许是上那儿本就微乎其微、如今更是渐行渐远的斯拉夫血统并不愿意悄无声息地退历史舞台,虽然没过几天就解甲归田但毕竟初中那会儿还算练过几天标枪的徐枕本就材魁梧,在澳洲的西式量饮中如鱼得后更是变本加厉。据说咱刘翔之所以跑得快是因为大,同样人穿的本就提不上去。可是更大的枕从小就让细腰长的易欣一逮一个准,断无侥幸逃脱的案例,所以说定理存在逆定理未见得就存在。偷不成反蚀一把米,小胖这欧亚混血材没捞上什么好,多年来光跟

“人尽其才嘛,你比较善于说服别人,”徐枕总是觉得女孩儿的气还是和当年向他这个“两杠儿”分派任务的大队委员一脉相承,殊不知这相对于公司里那个雷厉风行的主助理已经是打折、奖外加返券了:“你真适合搞市场开发的。”似乎整个世界都可以纳那个全玻璃外墙内的跨国连锁赚钱机中。

近总听别人说,一个人要学会撒手,尤其是他(她)找到了更大的幸福时。其实这是再典型不过的男视角,即便不是始终弃那冠冕堂皇的借,也是设地之后希望别人在同等情况下不要纠缠自己的疫苗,之于女人,则绝对是陷阱。现在有首行歌曲叫嚣“找个好人就嫁了吧”这好像不大妥当,你玩儿够了,让人家上哪儿找好人去?再说了,这位“好人”又招谁惹谁了,凭什么吃你的“瓜落儿”稍有脑的人都明白这样一个浅显的理,为了使已经摇摇坠的人类社会不至于倒退回原始群婚状态,总是难免至少向某个别提贞节要求,而德,从来就是为了拯救人而存在的。

没错,几十年寒窗的圣人之言就是这样被他们换了银的。如此低级而直接地“转化为生产力”与当年行“科学研究和工农业生产相结合”那会儿华罗庚抛弃在全世界范围内都俨然于领先地位的数论专长而去搞什么“等着烧开时可以切菜”的所谓“统筹学”之类的举措没什么本质区别。

“又是可行报告吧,”枕重新拿起那份被他随手撂在旁边的资料,这已经不是他一回客串类似角。小胖换个姿势,坤车随之轻微地摇晃了一下,毕竟,相对于他的重,这个一吨左右的底盘也并不那么如磐石。

易欣小小年纪就能取得今天的位置,显然不是那大事而惜、见小利而忘命”的鼠目寸光之辈,所以每次都是她巧妙地收束话题:“对了,你回得帮我写个东西。”

对于这一,易欣倒也有清醒的认识,从来就没有指望枕真的去为五斗米折腰。所以她每次都会用那熟能生巧的计量经济学模型举一反三徐枕兴趣的边界,尽小胖早就习惯于在女孩儿的掌间被呼来唤去,已经懒得去费心分辨其中的谁对谁错。

“我是谁呀,这就叫一专多能,”女孩儿略施淡彩的脸上现不加掩饰的得意,想当年,人家在校乒乓球队就是以“技术全面、特长突、无明显漏”著称从而稳坐主力位置的,那时候,可怜的枕就经常被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育老师抓到训练馆去专司捡球:“听说,前些天项目去招标时的报告好像就是请首师大的一个老师给的。”

“对了,我给你买了条厚,天儿再冷儿正好可以穿,”解铃还须系铃人,易欣很快就想起了那近在咫尺的:“就在椅背儿后面。”抢在红灯之前,她利索地把车开上西三环主路,全然没有新手那脸谱般一望而知的拖泥带

也正因为如此,片刻的沉默并没有在车厢那密闭的空气中间渲染丝毫张的漩涡,反倒有了某隐隐可见的默契不绝如缕。这已初步实现了自动控制的化险为夷,恐怕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拜两人二十年的漫长往所赐。极端儿说,吵过最多架的情侣往往是最适合天长日久的那一对儿,既然这么多风风雨雨都经过了,未来那几十年的是非曲折又何足惧哉。反倒是因为好得不能再好才拜堂成亲的荷塘月们实在让人有些揪心。事实证明,不是所有磨合都适合在举案齐眉之后再去慢慢养成,很多事情就得未雨绸缪;否则,也犯不上把那么多凶神恶煞的各式疫苗都让刚呱呱坠地不久的祖国朵们去逐个消受。不要忙着卿卿我我,是你的想跑也跑不了,多知知底没什么坏,这可能就是中华民族那近亲结婚的“传统德”尽人人喊打却仍然能够在你察觉不到的角落里固执地负隅顽抗的原因之一吧。

但客观地说,徐枕并不反“友情演”不仅因为没有直接和经济效益挂钩,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本就比较喜对新鲜事务的尝试,倒是和那些诗礼发冢之徒划清了界限。这个世界之所以混,很大程度上就是源于因果关系的非同一。通俗儿说,就是“骑白的不一定是王,他也有可能是唐僧;长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她也有可能是鸟人。”那些表面上看起来志同合的绝姻缘,搞不好就是同床异梦,之所以能碰撞漏*的火,恰恰是因为它们本就是不同轨上的两颗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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