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4、冬日。日景。关家大院。关如房中。关如着老镜，正拿着一本棋谱在盘上摆围棋。

崔允德：好，那就不打扰了，年前事务繁忙，还要署节日防匪扰百姓的城防事宜，就此告辞了。

关善耕：关某尽量为崔县长效力。

关如：霜呀，过来吧。

关如：谁说不是。这小不像话。来，下棋，先不提这茬儿，提了生气。

霜：可不吗，我还救过他命呢！忘恩负义！

崔允德：客气什么。这叫不打不相识，英雄识英雄嘛，日后你我还要多多来往，别因一件小事而生分了。

曹师长，龚团长厚。得罪了大东家，这回正好，大年临近，我去了趟南京，因偶遇一人，想起了那次事，正好，带回几瓶好酒，给大东家，老爷送来尝尝，也算是以此陪罪了。

关如：学学佛好哇，学佛可以养心，静心，可以领悟很多人生的事。可以少许多的愚痴。

关如：让我先下？

霜：我也是。只是我爹不让我家。要是让，我就天天跟着慧广师傅。很清静呢。

田儿：柳小。

崔允德：没说的。来年夏之季，崔某还要去南京一趟，到时候还望大东家能够行个方便，将崔某引荐给程先生，也好让崔某有个给程先生效劳的机会。

霜：爷爷也信？

关善耕放心状：噢，崔县长太客气了，关某真是受若惊。

霜：我娘活着的时候常去。我娘去拜佛我就跟着，后来师太教我下棋了，我就住那儿。最长的一次在那儿住了半年呢。

关如笑：我说你的棋手不凡，原来是慧广的徒弟。这么说你也算半个尼姑吧？

关善耕：哪里，互相照拂着吧，关家草民，以商粮谋生，崔县长乃地方职。是大树，关某只求树下乘凉。

关仁赋：柳小在这儿。

霜看着关如：嗯。

柳霜：什么小小的。听着别扭。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叫妹。我听。

崔允德拱手：告辞。

崔允德：看看，这不都是朋友之间走动少才的错吗？所以我说，朋友要多来往，有什么事互相通个话。一个好汉还得三个帮呢，何况我是一个赖汉，就更得靠大东家这样的能人帮啦！

关如：好哇！

霜：爷爷，我陪你下一盘？

崔允德：要说这人，真有关系。我遇到的是程风程先生；所以，想起程先生与关老先生厚的事，也就想起了咱们之间那件不愉快的事。

崔允德：唉，在那地方，哪有咱们和程先生说话的份儿呀！何况还不认识。不过，这也算是一次大的机缘了，虽是站在远，只是一睹了程先生的风采，也已经是不容易了。程先生如今在党内虽未居于要职。但我所见者，众人对他无不恭敬，这足以证明，程先生在众人心中的地位。可惜的是崔某与程先生只是有缘相见，却无缘对言，拜访无门哪！

霜忙收盘上的棋。

善耕：能不真害怕吗？

关善耕：崔县长慢走。

霜笑着儿，看关如：爷爷！

905、冬日。日景。关家大院，关如房中。关仁赋推门。霜兴地起。

霜：师太，慧广师太。

关善耕送走崔允德等回来，屋，四妹等人过来。

关如：我就听说慧广的棋下得好，但从未领教过。你常去莲庵哪？

霜过去：爷爷，你一个人下棋呀？

四妹掏帕给善耕汗：善耕，你可是真害怕了，怎么这么多汗？

关如：好，我说说他，真是不像话。

关如：没人跟我下，只好摆摆棋谱了。

关如：你爹能放心？

关如落。霜落，二十余手后，关如略吃一惊：霜，你跟谁学的下棋？怎么都是女秀手？这几手棋怎么这么利害，我怎么觉得熟哇！

霜：放心，我爹说了，在这一带我吃不着亏儿。提一提他，没人敢欺负我。

关如：你倒是个有佛缘的。那这次跑这儿来是为什么事呀？

霜：爷爷，我娘真把我许到庵上了。我爹不让，后来就算带发修行。半个佛门弟。我娘去世后，我爹就不让我去庵上了。我偷着去了几回，也不敢在那儿多待，看看师傅就往回跑。

关如：我是自修。有时看看佛经，念念经，诵几声佛号，心里就觉得敞亮了许多。

霜：爷爷，下棋是下棋，这是玩儿，可仁赋哥不理我，我一去找他玩儿他就走。还有个小翠儿老跟着他。爷爷，你说说他呀！

霜迎过去，抱住仁赋的一支胳膊。

关善耕：噢，程先生前几日里倒是给家父寄来一封信，又托曹师长给家父捎来了家父喝的云雾茶。要知崔县长去南京，这回的回信就不如让县长代劳捎去了！

霜：不为啥，来玩玩，散散心。

关善耕：我听崔县长刚才说去了南京，是遇到一个人才想起这件事的。那么崔县长在南京遇到了什么人？与咱们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关善耕：谢谢崔县长厚意，改日关某定要登门拜访。

有人叩门，田儿开门。柳霜蹦蹦地来。

霜：爷爷，你先下。

善耕：噢，崔县长在南京见到程伯伯了？没和他唠唠咱龙岗这儿的事儿吗？他一直是很挂记龙岗的。

霜：仁赋哥！

关仁赋冲霜笑笑。走到关如面前

关善耕抹了一下额：吓了我一的冷汗！

国之亥忙将将礼品呈过。

关如：那是。跟你下棋，我也得认输，要不，不成了欺负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