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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狼烟四起(2/4)

伤心的太平洋,宛如骂街的泼妇,早已失却温柔。她的嚣张气焰,足以令人痛恨几辈。风狼越来越,舱盖开始吱吱呀呀地起来,船的双锚也在风狼的拍打下咣当作响。何船长寸步不离驾驶台,但心里隐约有些不安,遂命手长带领手们上甲板加固舱盖,又指示木匠上船绑扎双锚。当时,付涛正在拧第5舱舱盖的螺丝,见木匠一个人歪歪斜斜地向船走去,本想提醒木匠千万要小心,但一想到木匠上次昧着良心用手机赚钱的事,遂将冲到嘴边的话语行咽了下去。待付涛和洪七公等人完成任务往回走时,正好碰见手长等人抬着木匠从船尾过来。原来,木匠被一个大狼从船掀下海,接着又被另一个狼托上船尾甲板,最后一撞在生活区的墙上,血如注。幸好手长发现及时,木匠勉捡回了一条命。

且说自从何船长与木匠之间的关系曝光后,何船长脆撕下虚伪的面,时时袒护木匠。众人看在里,记在心里,有怒而不敢言。

这几天,船员们都在发牢,纷纷指责何船长贪图名利不顾生死,大副和尚撞钟得过且过,都拿安全当儿戏。安全得不到保障,船员们自然也就没有安全。二副气愤地骂:“迟早有一天,大家的命都将断送在这俩个浑球手上!”听二副这么一骂,付涛更加到心灰意冷。只要一合上睛,他准能梦见“泰坦尼克号”醒来后,更如一只惊弓之鸟。一想到沉船,付涛便想到如何求生,于是觉得很有必要重温一下《海上求生》课程,以期在千钧一发之际到学有所用。付涛暗暗下定决心:如果能侥幸逃过此劫,今生今世乃至下辈也决不再跑船!

船在旧金山卸完钢材后,公司传来指示:空放到哥比亚XX港装铁矿,卸货港为国的波特兰。据以往的经验,船在波特兰卸完货后,极可能去附近的温哥华港装粮。得知这一喜讯,付涛欣喜若狂,因为他又可以见到令他朝思暮想的丽和田艳了。

可是,木匠这人天生就是个倒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天,天气好转,手长带领手们陪

木匠养病期间,何船长一直跑前跑后,看上去比谁都要张。后来听大喇叭透,木匠是何船长的小舅。船上幸好有个万事通的大喇叭,否则,很多事情都只能被蒙在鼓里。据大喇叭讲,何船长和他小舅曾多次同船。有一次,何船长向同船的三副,说他曾将他的小姨睡了,还说小姨本来就有一半是属于夫的,而他只是拿回了他该拿的那份。等到何船长休假回家后,三副将他的丑事一一散播去。当时,何船长的小舅还在那条船上。他迅速将这个秘密告诉他对此信不疑,遂和何船长争吵,接着又与他冷战。何船长为此气得七窍冒烟,于是要求上船。上船后,趁机抓住三副的把柄小题大。结果,三副被炒了鱿鱼,还受到了降级分。

比起航运“抓船期,不重安全”机务则“抓安全,不重船期”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对于航运来说,多装快跑才能创造更多的利和财富,年底才能多分红包;对于机务来说,少撞船,少搁浅,少沉船,才能多拿年终奖。因为船期把握在航运手里,公司盈利多少完全依赖航运的正确决策。据说年底分红时,航运的奖金最多,就连最普通的员工也能分到两百万元以上。相比之下,分到机务的奖金则少得可怜,机务成员自然而然害起了红病。为了多分奖金,两个门之间明争暗斗,相互为敌。

木匠受伤后,手长指示手们照顾木匠。刚开始,得知木匠受伤的消息,付涛忍不住有些兴灾乐祸。但后来见到木匠上缠着纱布上绑着绷带一副半死不活的样上动了恻隐之心。付涛是个武侠迷,平时好读金庸、梁羽生等人的武侠小说,知真正的大侠从不杀受伤之人。这样想着,付涛的侠义心瞬间了起来。付涛不计前嫌的宽阔怀,令木匠动不已。木匠惭愧地说:“付涛,上次的事,是我不好。对不起!”见木匠已经向他低,付涛的满腹怨气顷刻间烟消云散,遂说:“不说这些,不说这些,先养病!”彼此寒暄一番后,终于握手言和了。

心急吃不了豆腐。航运为了争取几个小时的船期,结果因此损失了好几天的船期,而且造成船受损,真是得不偿失。此时“海上天使号”的租金已经猛涨到每天2万元。除去船期损失外,公司还得照“每艘每小时5千元”的标准支付拖费,损失可谓惨重。

后一滴血。船的命运,与船员的命运如一辙。

在哥比亚装货期间,大副急于求成,擅自改变载计划,依次将各舱一次装满。照常规,一个舱的货需分三次装妥。由于大副载不当,造成船重度中拱,船度再次受损。这损害大家有目共睹,因为就连铺设在甲板上的和油都被拉断了。

船从码开航后,需航经一段既长又窄的河。当时正值午夜时分,船航行至河中段时,河面上突起大雾,伸手不见五指。由于无法识别河两侧的灯标,加上引员因为长时间连续工作疲倦不堪,同时也是为了确保航行安全,引员当即决定在河中央抛锚,待能见度好转后继续前行。

为了赶船期,公司航运连夜发来急电,要求船长贿赂引,以便让引加班加,连夜将船引。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尽当时引有一百个理由拒绝引航,但是在一千元的驱使下,引最终还是找到了一万个充足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在毫无把握的前提下,利熏心的引往前赶,结果在一个转弯因为过早转向致使船舶搁浅。搁浅后,何船长盲目倒车,企图自动脱浅,结果使得船遭受重创。直到搁浅后的第三天,在五条大力拖的协助下,船终于顺利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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