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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男人之间的战争(2/2)

那人得更玄了:“因为他老…老婆是我扔给他的一只破…破鞋!哈哈哈…”周围的人笑得前仰后合,全然忘了付涛就站在后。

付涛打人了,因为老顽童侮辱他的女人。别人可以骂付涛的娘是“烧饼”一个,但绝对不可以说他的女人。女人就是付涛的命,是付涛心中的日月和天地。付涛早就发誓要一辈夏荷的护使者,谁敢动夏荷的一都将付血的代价。付涛终于用骄傲的拳实践了自己的诺言。

好像有人专跟付涛过不去。看着付涛乐滋滋的样,有人捕风捉影地说:“他老婆漂亮不漂亮…我不…不敢说,我敢说他…他老婆嫁…嫁给他的时候是个二…二手货,还神…神气个啥?小心绿…绿帽!”

付涛最终没有被炒鱿鱼,但他再也不敢在别人面前夸耀自己的女人了。付涛想夸奖夏荷的时候,就躲在房间里自言自语。

自从那次付涛在大广众之下发布那句广告词…我的女人在任何地方买东西从来不一分钱以后,船员们自然对付涛刮目相看。没见过夏荷的人,顺藤摸瓜,也能隐约知夏荷的丽;见过夏荷的人,仔细一回想,也都承认夏荷确有几分姿。于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有的人说夏荷的睛漂亮,汪汪的,清澈见底;有的说夏荷的嘴,能激发人的兽;有的人说夏荷的脯鼓圆,女人还是“”好…中国人的嘴真是利害!几张嘴凑在一起,就能制造女,且不需要任何原材料。

众人疑惑不解,请大喇叭当翻译。大喇叭的译文是:“啧啧啧,为什么鲜粪上去了?唉!没办法,这也许就叫作‘张冠李’吧!”大喇叭话音刚落,在场的船员笑得前仰后合。

其实,老顽童也同样害怕被炒鱿鱼,所以不敢将自己被打一事四张扬。但是,老顽童也决不肯轻易善罢休,说什么也要趁机讨医药费,让付涛放血,也算是为自己讨回公,更重要的为自己挽回脸面。毕竟,吃屎的狗,难改。老顽童觉得付涛这人和狗没什么分别,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如果就这么轻易算了,难保付涛以后不再动

政委故意看看老顽童,又看看付涛,接着皱皱眉挤挤,然后摇摇,丢下一串叹号和省略号拂袖而去。你猜政委说了什么?政委说:“啧啧啧…唉…”

那几个血气方刚的实习生,最经不住言语上的挑逗,一听说夏荷如何如何丽,上垂涎滴,蠢蠢动。于是,有事没事总围住付涛问长问短。经别人这么一问,付涛立刻有了飘飘仙的觉。渐渐地,付涛的病灶慢慢显现来。付涛开始有意无意地在公众场合捧夏荷:“我老婆温柔贤慧,既漂亮又有气质,而且又是大学文化…”付涛无疑和老顽童成了一丘之貉,而他“当局者迷”

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公司也自有公司不成文的规定,其中一条是专门针对船员在船上打架斗殴的,即不论青红皂白,打架斗殴的当事双方都将受到分。分的方式只有一,那就是炒鱿鱼。一旦被炒鱿鱼,就意味着失去饭碗。丢了饭碗,就只能回家守着女人吃饭。吃饭的男人,放都不响,更谈不上尊严和地位。事后冷静一想,付涛浑直冒冷汗。

付涛没有说谎,但是总有一些嫉妒心比较的人将摇得跟拨狼鼓似的,并且朝付涛齐刷刷地投来质疑的目光。那些目光来的意思可以总结为三个字:就凭你?在船员们里,只有田艳才称得上是真正的漂亮,而陈青山和田艳算是俊男女,天造地设;而付涛则是个猪八戒,只不过在途经老庄时霸占了家的女儿。对于自己的长相,付涛也曾在众人面前作过解释:“我的确长得不太好看,但这事怨不得我。要怪只能怪我的父母,他们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将我生了下来…”

吵不休时,老船长笑着说:“这算什么矛盾嘛?值得你们争成这样?就尽嘛,何必较劲呢?不过我得提醒二位,一定要看好自己的老婆!谁先丢了老婆,谁就输了。今天你们算是打了个平手,真正的输赢还在后呢!”

后面有人趁机附和:“哥们,你怎么会了解得这么清楚啊?”

因双方都同意私了,又有德望重的手孔夫在中间主持公,经过讨价还价,当事双方最终达成协议:付涛赔偿老顽童500元医药费,500元疗养费,200元脸面损失费,共计人民币1200元。虽然老顽童的要求有些过份,但付涛也只好委曲求全,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不了了之。这样一来,老顽童挂了彩,付涛也放了血,双方算是扯平了。

这天晚上,陈青山将付涛与老顽童打架的事告诉田艳,田艳遂提议去看看付涛。于是,夫妇俩蹑手蹑脚,从共用的卫生间穿到付涛的房间。坐毕,田艳问起付涛打架的事。付涛支吾好半天,只说没事没事。说着,随手从桌上拿起一袋瓜,递给田艳。田艳又将瓜递给陈青山。陈青山毫不客气地撕开袋,抓起一把瓜,独自嗑了起来。

自从船开航后,田艳一直足不,生怕走风声,惹来麻烦。记得在船开航之前,船长就曾问及家属离船之事,当时陈青山果断地说田艳已经离船。既然已经撒了谎,就得想办法圆谎,所以一直不敢让田艳面。有时候,田艳想看看大海,也只局限于拉开窗帘,透过舷窗朝外面眺望一会儿。一旦发现窗外有人走动,立即又合上窗帘。

“夏荷临走时还再三叮嘱我,让我叫你和同事搞好关系。瞧你,夏荷刚走,你就跟别人打架了。”田艳的话,既有埋怨的味,也有心疼的成份。

付涛很容易辨别老顽童的声音,因为老顽童是船上惟一的结。看来,老顽童存心和付涛过不去。付涛心中的怒火腾的一声蹿了几十米。付涛再次挥舞着大铁拳,朝老顽童狠狠砸了过去。老顽童来不及闪躲,当场被一拳击中,面随即挂了彩。

说到底,这一切都怪老顽童,吃饱了撑着没事,非要往自己脸上贴金,结果还不是贴了一堆狗屎。本来嘛,付涛和老顽童无怨无仇,就为“谁老婆漂亮”的无聊话题较劲,结果大打手。自古有云:红颜是祸,既能祸国,又能殃民。翻开历史,不难发现:男人之间的战争,要么是为了江山,要么就是为了女人。男人江山,更女人。

不过,也有一分人毫不犹豫地站到付涛这边。他们对“鲜粪上”的残酷现实司空见惯,所以相信天上会掉馅饼。但是,到最后他们还是免不了要用掺有讥讽和忌妒的吻长叹一声:“唉,鲜粪,苍天无啊!”付涛没有生气,反而乐了,并且自豪地说:“你们还没那个福气呢?”

付涛像是一个知错的小孩,一直低不语。又聊了一会,陈青山和田艳起告辞。送走了陈青山夫妇,付涛躺在床上胡思想,久久难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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