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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以牙还牙(2/2)

本来,付涛并不欣赏铁的活法,毕竟这跟“鸭”没什么分别。铁自然不肯接受这样的评价,于是狠狠地数落付涛一番:“这个社会笑贫不笑娼,女人能’,我们男人为什么不能‘鸭’?再说,我们男人天生有资本,生产设备随带,家伙就赚钱,何乐而不为?你一心她,可她会真心待你吗?到来还不是人才两空?天下的女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也许是因为念及自己的伤心往事,铁一边数落着女人的不是,一边哗哗地泪。付涛忽然动了恻隐之心,双竟然得睁不开。就这样,俩个如铁似钢的大男人,顷刻间化为弱不禁风的小女,而后拥在一起哭得凄凄惨惨戚戚。像女人那样伤心地哭过了,又像男人那样开心地笑过了,俩人顿觉酣畅释怀,淋漓解脱。难怪女人痛苦的时候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哭泣!原来,哭泣是世上最好的灵丹妙药,能治愈人的心伤。

分手的时候,发廊妹忽然转对付涛说:“我你!”说罢,抱住付涛行和他接吻。付涛最近患有重冒,鼻孔堵,呼不畅,这会儿又被发廊妹堵住惟一用来呼的嘴,不免有些心慌气短。幸好他拼命挣扎,及时解脱,否则,小命休也。

多少个无眠的夜晚,往事历历在目,付涛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是怎样一步步踏上这条不归路的。这一切,其实都是命运的安排。在命运导演的这戏里,他只是一粒任人摆布的棋,最终的胜负只能把握在命运的手中。

见付涛和自己同病相怜,执意要和付涛义结金兰,而付涛并不推辞。于是,俩人燃一香,跪地盟誓一番。从此,付涛成了铁的死党。铁随手抛一大把名片,将自己的长期合作伙伴一一介绍给付涛,付涛最后看中了一位气质丰满的少*妇。付涛只是请她吃了一顿肯德基(说是付涛请客,其实是对方埋单),对方便献上了丰腴而丽的**。这一夜,付涛在那块沃的土地上辛勤地耕耘着,将他一生的屈辱和荣耀都地写在上面。一从未有过的快意与豪电般涌遍全。付涛像凯旋的勇士,用胜利的歌声唱着骄傲和喜悦。此后,付涛如同染上毒瘾,一发不可收拾。

所从事的职业,正是在这背景下应运而生。铁天生一张貌似潘安的面孔,又有一副壮如牦魄。因为这些得天独厚的自然优势,铁很幸运地扮演了一位在床上受女人庞的角。报仇心切的铁很快沦落为有名的采大盗,他所采摘的都是有主的名

付涛想这嫦娥自始至终不曾知自己姓甚名谁,却还一个劲地呼“我你”想必前面所的一切都是有意为最后一句广告词…到‘月’找嫦娥作铺垫的。商家的广告,有的放矢,无一不是冲着消费者的钱。很显然,价值250元的一夜情,不可能产生真正意义上的情。付涛觉得发廊妹不仅*了她自己的意愿,而且亵渎了“我你”这三个最简单而又最神圣的字。同时,付涛又似乎觉得这嫦娥有写作天分,应该改行当作家,因为作家都喜玩这样的文字游戏。

解脱来。等付涛睁开惺忪的睡,天已微明,发廊妹穿好衣服坐在床沿上,并且向他摊开一只手。照先前的约定,过夜的价格为200元,付涛竟然故作大方地给了250元。

发廊妹一个技术量并不的伏笔,让付涛咀嚼了好半天。付涛怔怔地立在原地,目送发廊妹恋恋不舍地走视线,最后忍不住从嘴里蹦堪称经典的两个字:虚伪!

付涛的心态近乎歪曲,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本来嘛,情的天平是建立在夫妻双方互相尊重的基础上的。只要有一方因为变心而失重,天平自然就会失去平衡。

然而,当人的**像一样退去,理智就如沙滩上的礁石浮面。付涛心想:就算自己再怎么风光潇洒,也始终要比铁慢半拍。毕竟,自己所占领的每一寸土地都曾经被铁践踏过,那一切土地产权都是铁无条件转让过来的。

婚姻的悲剧一度令付涛伤痛绝,但人不能一直活在伤痛的记忆里。当付涛下定决心要报复这个世界时,他就一步步走向了。付涛一次次地放纵自己,一次次地让屈辱和伤痛在麻醉中得到补偿。然而,经历长期麻醉的人一旦清醒过来,将陷更可怕的迷惘之中。付涛宛如汪洋之中的一叶孤舟,看不见前方的彼岸,更看不清后的港湾。

其实,在离婚之前,付涛是一个循规蹈矩的老实人,从来不在外面拈惹草。自从发现红杏背叛自己后,他就一直怀恨在心,于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用“以牙还牙,以”的手法宣着他对这个世界的不满。尽如此,付涛心里仍然觉不能平衡。付涛打算继续寻找机会,报复世上所有不守妇女人和勾引别人老婆的无耻男人。

如今的这个世界,正在极其前卫而危险的边缘,一切都已脱离它本来的轨迹超速运行。这注定使人们的思想与行为分离,走向两个极端。男人有钱就变坏…包养二、三,甚至是妻妾成群;女人无钱也变坏…傍大款,充当第三者,卖**…现代男女都在追求一时尚活法: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就拿男人来说吧,多数人大晚成,看黄昏将至,时不我待,必然心不甘情不愿,于是背着黄脸婆金屋藏,在yin中寻求安和补偿。面对妻和情人,老男人想左右逢源,但又疲于应付,只好将每周的七天时间一分为二,其中双日在家陪伴结发妻,单日在外拥抱地下情人。细心的人会发现,每周的单日比双日多一天。而甘作地下情人的第三者,往往也不甘寂寞,于是“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偷偷养起小白脸,将每周的单日分给自己的“摇钱树”而将双日连同幸福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最终,付涛听见了来自灵魂的呐喊,摸到来自情边缘的挣扎。原来,付涛真正渴望的不是一只用来宣**和不满的垃圾桶,而是一个温而温馨的家。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付涛决心离开铁,狼,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真正幸福与快乐。

在世上活了38个年,付涛从来没有这样破费过。坦白说,是红杏给了他钱的勇气。初尝甜的付涛终于发现:有钱的觉真好!可是,红杏的背叛并不是为了钱。对于红杏来说,**比金钱更实在。现在好了,红杏走了,单倒更自由,起码在错事的时候不会觉得对不起谁。付涛再一次用阿Q的神胜利法说服了自己。

吻毕,发廊妹报以妩媚一笑,并且嗲声嗲气地说:“帅哥,下次一定要记得到‘月’来找我,我叫‘嫦娥’。”

付涛的初中同学铁和付涛同属于一家远洋公司,而且俩人又是同乡,所以来往甚密。铁比付涛更倒霉…那个只瓶的女人注定不能为他撑起一个没有男人的家,铁因此将绿帽稳稳地了十几年。后来的结果可想而知:铁和他妻扬镳了。铁的妻离开他时留下一笔最可怜也最宝贵的财产…其实,只是一句骂人的话:“你这男人,真没**用!”铁凭借这句世上最尖酸刻薄也最鼓舞斗志的风凉话而起家,最终在女人堆里找到了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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