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然是一番情伤可以体谅。纪沉鱼看不下去的是她面上不是伤感不是喜悦,而是层层叠叠的陶醉。
如春花中花更浓,夏夜中风更轻。纪沉鱼摸摸鼻子有些塞,抚抚胸口有些恶心。见任不凡依然冷淡,纪沉鱼身为女子为珠珠难过,正要拉珠珠出来交待什么,珠珠一把拉她出来,走到外面浓荫下,纪沉鱼才松一口气:“你总算有些囊气,”珠珠瞪起眼:“你起的什么居心?”
少女娇嗔微瞪可圈可点,一脸醋意的瞪眼睛就不好玩了。
纪沉鱼故意大惊,手点着自己:“我?我一片好心为了你!”把珠珠噎得说不出话时,再反手去点珠珠的鼻子:“我告诉你,人家有妻有妾,你白填上去打算当通房?”
“当然不当!”珠珠斩钉截铁。
“那你现在什么意思?”纪沉鱼多少有些担心,不过珠珠没看出来。
珠珠梗着脖子:“我跟着他,直到他喜欢我为止!”
纪沉鱼悄悄松一口气,再次没好气:“我告诉你,他喜欢你的时候不要客气,送花送钻石送存款送房子送一切…。”
“你丈夫不送你这些你才走的?”珠珠伶牙俐齿。
纪沉鱼被口水呛住,忽然发现自己鸡同鸭讲闭上嘴。珠珠欢天喜地对房中看一眼,再回身对纪沉鱼摆摆手。她不敢进去,只在外面看。再看一眼,再回身见到纪沉鱼还在,小脸儿黑黑的:“你怎么还不走?”
“我不放心你,大家相识一场,我得完全放心才能离开。”旁边有石凳,纪沉鱼好整以瑕坐下来,男人一样的跷起腿,一脸的真心知己状:“要知道男人不可靠呀。”
任不凡走出来似笑非笑,脸上巴掌印子是没有了,但显然还在为那一巴掌生气,冷笑道:“你想让我给你治伤就明说,何必弄个花痴来!”
“你果然别有用心!”珠珠揪住纪沉鱼衣襟就嚷起来,同时手乱摸:“你们昨天在作什么受了伤?”眼睛不怀好意的盯来盯去。
纪沉鱼这才想起来,要是任不凡她都快忘了。一夜遇到许多事,遇杜莽客又遇偷袭的人,哪里想到自己吐过一口血。顺着这想下去,纪沉鱼更无奈,怎么是为许王守礼吐的血?
她不愿意想的人,偏偏任不凡要问:“姑娘,”他大刺刺对上纪沉鱼的男人装束:“你心中无情,这血从哪里出来?”
这话问得难听之极,珠珠咬牙切齿,纪沉鱼切齿咬牙:“我肚子里血多,吐一口半口的没什么!”
随着话,身子里隐隐痛起来,纪沉鱼忍住不说。
任不凡只看一眼就明白,见她强硬,阴阳怪气地道:“别说送我一个女人,多送几个我也不救!”
“不救我还是不救别人!”纪沉鱼大声问道。
任不凡双眼望天:“不救你!”
“好,那你救别人吧!”纪沉鱼抓住机会,一句话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