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号发现的,我们只看见刘四海跟赶车的人谈话,他就盯了下去,看见车子进了米号,得知三魔的落脚地在那里,就叫我赶来通知凌庄主,恰好三魔的通知也到了,我才得知二小姐被擒,如果早知人在车里,我们一定在街上把车子截下来得了。”
晏小倩点点头,然后又问道:“凌夫人有消息吗?”
聂红线摇摇头。
凌云峰却愤然道:“她一定在三魔那边,这个贱人竟变得如此下贱。”
晏小倩忙道:“庄主此言太武断了。”
凌云峰叹道:“不是武断,芳芳与美美长得一模一样,只有我们才知道如何分辨,假如那个贱人不是跟三魔在一起,他们怎么晓得掳去的是美美。”
晏小倩怔了一怔,想想觉得也有道理,但她仍然为游天香辩道:“游大姐是为了庄主给她的刺激太深,思图报复或者可能,但是不会是真心跟三魔为伍,你的大弟子纪侠非就不是她杀死的,我验过尸体,她只刺了一剑。”
凌云峰沉重地点头道:“我晓得,她那一剑或不致令侠非丧命,侠非是死在第二剑上。”
晏小倩忙道:“这就是了,游大姐根本不知道三魔对她的阴谋,这是三魔故意嫁祸,你不能逼她太绝。”
凌云峰脸色一黯轻叹道:“钱夫人,你在这件事上判断错了,侠非死在第二剑上,却不是三魔的嫁祸,而是我们自己人所为,我的剑法别成一格,除了我的手下或弟子,别人绝对无法使前后两剑如此吻合,直穿一洞,再说侠非即使受伤,敌人也不可能在他背后刺上一剑。”
钱氏夫妇骇然失色。
钱斯同忙道:“凌兄,你可得详细考虑一下,这关系太大了。”
“我判断得绝对正确,三魔武功再高,他们或许能将侠非杀死,但绝对刺不出那一剑,以落剑的程度来看,连我的弟子都没有这分造诣,只有尤新贵办得到。”
晏小倩叫道:“如果尤管家他与三魔暗通声气,庄主这片基业就难保了,一切的底细全被人知道了。”
凌云峰摇头道:“那倒不会,新贵是我最心腹的助手,也是我最忠心的伙伴,绝不会出卖我或背叛我。”
晏小倩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许他想取代庄主的地位,觊觎这份基业呢?”
凌云峰苦笑道:“我的地位他取代不了,这不是把我击倒了就能替代的,侠林领袖是大家公认的,私相授受也没有用,金枪王老英雄将这份担子交给我,也要取得大家的同意才行,至于我的产业,等于是他的,他有权任意支配动用,何必要打垮我呢,何况他节俭成性,连我替他做的许多新衣服,他都不肯穿着,怎么会因财而起意呢。”
“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凌云峰一叹道:“他是为了我,也可以说他是爱我太深,天香的一切行为给了我很大困扰,也使他费尽苦心来保全我与凌云别庄的名誉,他为了身份所系,自然不能劝我休妻,但有了这个机会,他要使我与天香真正断情。”
晏小倩一怔道:“但也不能将游大姐推到三魔那边呀!”
凌云峰道:“那是不会的,他听说刘光远对天香具有野心时,他比我还着急,因此他忽然有这个决断的动机,必然有所发现,使他不得不如此。”
钱斯同道:“他有什么发现呢?”
凌云峰一叹道:“我不知道,如果他不告诉我,必然有他的理由,所以我不想去追问他,也不去拆穿他,他是个很能干的人,做事非常细心,侠非身上留下了这么明显的破绽,他知道我一定会看出来,如果他要背叛我,应该将尸体伤痕弄得不像他所为才对。”
“也许他一时疏忽了呢?”
凌云峰苦笑道:“新贵做事情绝不会疏忽,凌云别庄的事务千头万绪,他都能处理得井井有条,这样的人会疏忽得留下一个大破绽吗?何况是本门剑法他知之最稔,说什么也不会留下一个最明显的线索。”
晏小倩不服气地道:“不管他的动机多纯正,他没有理由杀死一个人来表现他的忠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