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得真不少，田思思却还希望他多吐些。

秦歌吐过了之后，立刻就躺了下去，不到一眨功夫，已经鼾声如雷。

田思思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真不知该把他送到哪里去才好。

秦歌这人忽然冲了去，冲到墙角，不停地呕吐了起来。

田思思真的急了，大声："喂，快起来，你怎么能睡在这里？"秦歌听不见。

她们当然看不到，所以她们都比田思思幸运得多。

他睛只有平时叁分之一那么大，却比平时大了二倍。

一个人喝醉了之后，就好像会变得比平时重得多。

她们若看到秦歌现在这样，心里会有什么觉呢？

红丝巾，红得就像是刚开起的太。

秦歌："我什么都想，就是不想英雄，那滋味实在不好受。"这句话刚说完，立刻又鼾声大作。

田思思："为什么？"

"喝醉酒的人吐来之后，也许就会变得清醒一了。"她这么想，因为她自己还没有真正醉过。

田思思完全没法了。

这人摇也摇不醒，抱也抱不动。

真正喝醉的人，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变得清醒的，吐过了之后酒意上涌，反而醉得更厉害。

"无论如何，他只不过是喝醉罢了。每个人都可能有喝醉的时候，那并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罪恶。"田思思又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蹲下去，用自己的丝巾了秦歌的脸。

输家是永远不值得同情的。

他眯着睛看了很久才看来，忽然笑："原来你也喝醉了。"田思思："我一酒也没喝，怎么会醉？"

有很多女孩只要一听见秦歌的名字，就兴奋得好像随时都会过去。

秦歌："你若没有喝醉，为什么要我扶着你？"田思思："不是你在扶我，是我在扶你。"秦歌又吃吃地笑了起来，指着田思思的鼻，："你还说没有醉？你的鼻都喝得歪到耳朵上去了，一个鼻已变成了两个。"田思思简直恨不得一下把他丢到沟里去，咬着牙："你能不能站直一？"秦歌："不能。"

一块刚抹过七八张桌的抹布，上面又是汗，又是酒，又是一些刚从秦歌胃里吐来的东西。

江湖中那些多情的少女，现在若看到他脖上这条红丝巾，心里又会有什么觉呢？

田思思思思着急："你睡在这里，被别人看见像什么样？莫忘了你是个大男人，大英雄。"秦歌吃吃笑："英雄…英雄值多少钱一斤？能不能拿到赌场里去卖？"他又压低声音，悄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田思思只有苦笑，："你说。"

田思思只有用力去摇他，摇了半天，秦歌才总算眯开了睛。

田思思真想把他丢在这里不了，只可惜她不是心这么的人，何况，秦歌又是她心目中的英雄、大人。

但现在这条红丝巾已变得像什么了呢？

像抹布。

可是她自己的血

她自己的丝巾当然也是红的，红得就像是情人的血。

世上也许只有一人比输家的情况更糟 一个已喝得烂醉如泥的输家。 秦歌还没有完全烂醉如泥，至少现在还没有。

田思思连想都不敢想。

他总算发觉旁边有个人在扶着他了，但还是过了很久之后，他才看是什么人在旁边扶着他。

他又压低声音，装很神秘的样，："你知不知我为什么要下去？"田思思恨恨："是不是因为那里已没有和尚？"秦歌大笑："一也不错，和尚已经到赌场念经去了。"他笑得弯下腰，笑得连气都不过来。

秦歌往下面指了指，："因为我要下去。"

田思思叹了气，又看到了秦歌脖上那条鲜红的丝巾·红丝巾象徵着侠义、勇敢和情。

:一是赢家，一是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