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边，我什么？”

雪中飞凤，又是手的好时节——

雪凤凰歪着看了他半天，节先坦然笑着，并无一丝隐瞒哄骗之意。她：“成。”

“此人是康和王郦伊杰之，自幼随‘东海三仙’走遍海外诸岛，和小佛祖有莫大渊源。据说小佛祖在中原游历时边跟随的就是他，近日他正要回到京师。”节先意味长地“京师连日大雪，最适合你走一遭。”

窗外，雪静静飘飞，刹那间天地白茫茫一片。

节先忽然拿起桌上的玉镇纸，目瞪呆地看了端的螭虎纽，惊叫：“好像！”雪凤凰坦然笑：“自然，我照了玉玺的，可惜九叠文我写不来，只好让它光秃秃的啦。”节先翻到反面一看，果然，底光如镜，的确仅是一方镇纸，不由赞叹：“你的记好到我无话可说，这龙纹雕得惟妙惟肖，如假包换！要不是大伙都亲瞧见你把玉玺丢了，真以为——”

他松了气，又聊了一阵，向雪凤凰拱手告辞。

节先：“寨王想让你去接近一个人，但不知你是否只在有雪的日才手？”自那次盗玉玺之后，雪凤凰转战北方各地，仅在有雪的日手，完全遵照和弥勒当年的约定。“雪凤凰”这个名越来越响，她雪的癖好也越传越广。

既然连节先都不曾察觉它的过去，雪凤凰知，她终可留住这一份礼，在有生之年还给弥勒。唯有对于弥勒，它不是国之瑰宝，不是丧国之耻，不是天下利。它是他怀念父兄和时可以伤悼念的凭借，仅此而已。

节先悉的笑容，展开一个纸卷，里面写了一个人的名字：郦逊之。

只不知这一生，能否再见他。这一枚缪宗玉玺，又是否会成为她怀念他时，最难以忘怀的凭借？

“寨王想让我帮什么忙？”

雪凤凰脆地：“无论有雪没雪，除非能找到师父，否则我不。”

雪凤凰悚然一惊，从凳上弹而起，再保持不了平常心。

等节先的影消失在院外，雪凤凰的视线从外面收回到屋中，看着这块平淡无奇的玉镇纸，忽然了狡黠的笑容。它没了昔日睥睨天下的气势，没了显耀不凡的份，蛰伏在这平凡的书桌上，即便有一腔襟抱负，也化作了庸常无望的守候。

雪凤凰把那个纸卷在手里，两手微微发颤。昔日的豪情回来了，广阔天地又将在她面前展开：“要我接近他，恐怕不单是找我师父这么简单吧？”

节先前来，无疑是有事相求。听节先气，龙鬼未回苗疆，不知他一切可安好。她心神一动，已知会是什么事。

“只要你能想办法留在他边，寨王就会告诉你要什么事。”

“你不是一直想知你爹为谁效命？走这一趟，自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