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插手,咱们就来分个强弱存亡!”
耿天风见了平生最痛恨的大仇人,眼中就像要喷出火来,迈步向前,喝道:“二十年前,你害死我的妻子,逼死我的母亲,打得我几乎变成残废,你还记得么!”
阳天雷冷笑道:“你得以不死,已属侥幸,废话少说,你要如何?”
耿天风喝道:“我要啖你的肉,寝你的皮,为母亲、妻子报仇!华师兄,请你让我先上。”说到一个“上”字,鹰翔隼刺一般就跳扑过去!
阳天雷见他只是一个人冲扑过来,更不放在心上,喝声:“来得好!”双掌开出,划了一道圆弧,登时就使出了天雷功的杀手!
阳大雷满以为这一招“雷电交轰”一击之下,就可以要了耿天风的性命,哪知四掌相交,只见耿天风晃了一晃,立即斜身掠出,居然面不红,气不喘,神色如常!
原来耿天风苦练二十年,最近方始大功告成,练成了卸力化劲的上乘内功,恰好可以补本身内力的不足。
阳天雷猛的一掌劈去,只觉对方柔若无力,但却伤不着对方,心中亦自一凛,当下双掌交错,左掌斜拍,右掌一带,把耿天风那股粘劲化开,冷冷说道:“恭喜你练成了一门新的绝技,可惜要胜我只怕还得再练十年吧!”
阳天雷的话虽是有点夸大,倒也不算太过狂妄,武学之中虽有以柔克刚之说,但那是必须双方都练到了极高境界之时方始如此。如今阳天雷毕竟还是功力稍胜一筹,耿天风化解得了地的天雷功,要想反击,仍是未能。
双方这一交手,只见衣袂飘飘,东挪西闪,一个双臂延怅,强攻猛扑上。耿天风就像怒海中的小舟一样,随着波狼起伏!可是依然能够操纵自如,闪过了一狼又是一狼!
褚、谷二人看得一颗心都好像要从口腔里跳出来,看了一会,这才稍稍定得下心神。褚云峰心里想道:“原来上乘内功的原理,都是相通的,耿师叔所用的以柔克刚之法和孟大侠教我的竟有许多可以暗合之处。”
华天虹喝道:“阳天雷,你逼得我二十年来藏匿深山,还要陷我于不义,这笔帐今日我也是非算不可!”一声“看剑”唰的便向阳天雷刺去。
华大虹在同门之中最精于剑法,经过了二十年的潜心苦练,精益求精,不但尽窥本门剑法的秘奥,而且自创了许多新招。一剑刺出,轻灵翔动,似虚似实,宜守宜攻。阳天雷使出浑身本领,奋力解了数十招,不觉已是汗如雨下。
李思南见华、耿二人己是智珠在握,胜券稳操,这才放下了心,走过去和屠凤等人招呼。屠凤说道:“幸亏华老前辈识得明霞姐姐,我们中途碰上,这才不至于误投罗网。”
李思南笑道:“原来你们是碰上了这两位老前辈,怪不得我们猜来猜去,都没有猜着。”
原来耿天风练成了上乘内功之后,到北芒山找着了师兄,两人便即偷入大都,准备行刺阳天雷。不巧他们来到之时,正是在孟少刚、韩大维,陆昆仑等人大闹“国师府”之后的第二天,京城戒备森严“国师府”那是更不用说了。
好在华天虹在大都有几个可托腹心的老朋友,给他们掩护,并且打听到了阳天雷将要“报聘”和林的消息。华、耿二人见在金京难有作为,这才定下了在劈天崖伏击的计划,他们是出了大都之后,碰上了屠凤、孟明霞她们的。
孟明霞笑道:“不出百招,你们的师父一定杀得了阳天雷这个老贼,你们还害怕什么?”褚云峰和谷涵虚回过头来,笑道:“我们不是担忧,但这样精采的恶斗,不看岂非失了眼福?”
杨婉笑道:“谷大哥,严姐姐是特地来看你的,你不看她,却只顾着看华老前辈的剑法,说得过去吗?”
严烷脸泛桃花,说道:“你别听她瞎嚼舌头。”杨婉笑道:“你知道他们大闹国师府的消息之后,那副担忧的神态,要不要我对他们仔细刻划了。”
谷涵虚笑道:“烷妹,我真想不到你也会来的。我有许多事情要告诉你呢,慢慢说给你听吧。”他们是经过了无数折磨的爱侣,此时在这险地重逢,眼前的剑影刀光,也化成了柔情蜜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