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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回枭雄辣手诛王子大侠横刀(2/5)

是无心留在大都,金国与蒙古谈和的条件定妥之后,一行人便即启程回国了,金主为了表示臣服“上国”的诚意,特“国师”天雷伴同拖雷,前往和林报聘。

拖雷“唉”了一声,说:“三妹,你不懂,我这次真是想帮忙你的,好,你不愿装笑脸,那就像平常那样对他好。不过,他来的时候,我要请你营接他,至少也得让他见一见你。”

拖雷:“他带了多少人来?”那卫士:“大约有三五十骑。”

明慧公主仍然不声不响,拖雷继续说:“镇国王等下会来迎接你,你可得对他稍假辞,我才能够帮你的忙。”

拖雷说:“好,你叫木华黎将军款待他的随从。三妹,咱们去吧。”

镇国王呲牙咧嘴地笑:“应该是我给公主接风才对。”明慧公主虽没和他说话,但肯来迎接他,他已经是喜之极了。

明慧公主早已打定主意,镇国王倘若她成婚,她就在“喜日”那天自尽。是以拖雷既然一定要她同去迎接,她也就抱着“看你们能够把我怎样”的心情,跟着拖雷去。

明慧公主木然毫无表情,也不答话,心里想:“事到如今,你还要哄我。”

明慧公主冷冷说:“那是从前的事情,现在你关心的只是自己的权位,否则你也不会我回来了。”

正自伤心,忽见拖雷揭开帐幕,走了来,笑:“三妹,明早跨过这座山,就是咱们蒙古的地方了,你喜?”

拖雷下令在山脚扎营,过了一晚。第二日明慧公主一早起来,准备发,梳洗过后,等了又等,不知不觉已是日上三竿时分,仍然未见动静。

拖雷说:“好,别说他了。咱们说正经的事儿。回国之后,你的婚事恐怕是不能拖延的了,你愿不愿意嫁给镇国王?”

明慧公主:“奇怪,你倒关心起我来了?我只是你摆布的一木偶,说得上什么喜不喜?”

拖雷:“也说不上是什么接风酒,咱们一家聚。”

拖雷笑:“三妹,别这样说。在兄弟妹之中,我素来对你最好,我怎能不关心你呢?”

拖雷摇了摇,正想说话,忽听得呜呜的号角声响,几个卫士来报:“镇国王来了。”

明慧公主冷冷说:“我从来就不懂得怎样讨人家的喜。”

明慧公主面一沉,说:“四哥,我不想听你胡说八。没有什么事,请你走吧。”

拖雷接着说:“我知你不愿意嫁给他的。说实在话嫁给他,的确像是一朵鲜粪上,我也不愿意如此委屈你的。我愿意成全你的心愿,不过你可得听我的话。”

镇国王走下山腰,远远的看见了明慧公主和拖雷并肩站在绣着兀鹰的蒙古军旗下面,喜望外,心里想:“拖雷果然没有骗我,明慧真的是回心转意,回来和我成亲了。”

镇国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明慧公主说话,明慧公主理不理,偶尔也答他一两句。镇国王难熬,说:“公主,难得你回来了,来到和林,咱们就办喜事,好不好?”

明慧公主不耐烦他的纠缠,淡淡说:“好了,好了。我只是你摆布的木偶,我要我怎样就怎样。你满意了吧?”

明慧公主木然不语,拖雷哈哈笑:“她到过汉人的地方,已经沾染了汉人女害羞的风气了,你怎能这样问她?”

拖雷有尴尬,打了个哈哈说:“三妹,我知你还在想念着思南安答,是不是?”

明慧公主:“愿意又怎么样?不愿意又怎么样?难还能由我作主吗?”

镇国王听了“一家”这三个字,心中更是喜。木华黎招待他的随从在外帐饮酒,他在满肚密圈,以为拖雷是要和他商谈婚事的情形之下,便也不加戒备,摒弃随从,跟拖雷内帐喝接风酒了。

当下镇国王疾驰,来到拖雷与公主跟前,哈哈笑:“不敢有劳公主迎接,一路辛苦了啊!”拖雷见明慧公主虽然没有笑容,但也没有恼怒的神气,松了气,代她答:“你也辛苦了啊,接风酒已经准备好了,就待你来,去喝吧。”

蒙古士兵的行军习惯乃是“两不见日”的,早上太便即动,晚上太落山方始歇息,如今日上三竿仍然未见动静,明慧公主不由得暗暗纳罕,心里想:“今是要跨过这座山,更应该早才对。四哥不知打的是什么主意,何以迟迟尚未下令启程?”转念一想,又不禁哑然失笑,想:“他都不急,我急什么!爹爹死了,故乡早已没有值得我挂念的人,荒山也好,戈也好,和林也好,对我都是一样。我只是一片浮萍,任它漂是了。早日回到家乡!更多一日的苦痛。”

拖雷怔了一怔,他只明慧公主一定不肯依从的,这样的回答,倒是颇他意料之外,想了一想,笑:“三妹果猜错了,我这次来的用意,就是要让你自己作主。”

镇国王:“对,对,这婚事

一路无事,这日到了那座山下,抬已是看得见劈天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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