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定要得到端木芙不可,这是非常厉害的答话,可以使人咀嚼半天。
严无畏道:“使得!这是你个人之事,老夫管不着,但老夫却深信端木芙的性命,其重要的程度,足以使本庄在这一场劣势之中,全部撤退。”
他冷冷一笑,又接着道:“假如我只开出一个条件,我深信你们会立刻答应的,不瞒你说,老夫正在考虑如何多要一点。”
罗廷玉怒哼一声,崔阿伯忙道、、:“罗公子,你千万别生气,且听听他有什么条件?”
端木芙突然道:“严无畏,你和宗旋如出一辙,皆是扣押了我做人质,他是你教出来的,自然不足为奇。”
端木芙的话虽然轻松讽刺,但目下局势太严重,谁也笑不出声。只听她又道:
“但我得警告你一声,假如你需索太多,只怕到头来一无所获。”
严无畏发出的笑声,非常刺耳,接着说道:“是么?假如你宁愿牺牲你的生俞,而不作卷土重来的打算,老夫自将一无所获,但我敢打赌,你很信任你的智慧,必定会力谋生存,以便将来向我再次报复的。他的分析,合情合理,没有人持异议。端木芙格格笑道:
“严无畏!假如你很年轻的话,也许我会倾倒于你的才智武功之下。”
、这句话使得罗廷玉方面的人觉得很不舒服,但严无畏却不免飘飘然起来,因此,他竟没有觉察端木芙利用眼色,把崔阿伯支开,尤其是当他察觉许多人表现出尴尬脸面之时,心中更为得意。
突然间,他半边身子麻木了一下。在此之前,好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就在他发觉麻木之时,端木芙已经带着笑声,曳空飞去。这个变故,不论是敌我双方,无不为之愣住,最少有片刻之久,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包括罗廷玉也在其内。
端木芙能够从严无畏掌握中挣脱出来,已经是使人难以置信之事,何况她还使出一记非常美妙轻盈的身法,凌空飞越了两丈有余,这等距离,已经是功力很深厚的高手方能办到的了。
她身子着地之后,眼见全场尽皆愕然,这才格格笑道:“罗公子你尚有何待?”
罗廷玉如从梦中惊醒,大吼一声,震得众人耳鼓续豪发响,但见他人随刀走,化作一道精芒眩目的光虹,向严无畏电射而去。
严无畏已经没有麻木之感,可是心灵的挫折,比之任何打击还要严重,简直连一点斗志都没有了。罗廷玉挺刀迫去,脚下发出“赧郝”的声音,配合宝刀和姿式,形成一股莫与伦比的强大气势。
全场为之鸦雀无声,因为已知是何缘故,所有的人,不论武功强弱,无不体会出罗廷玉这一招,含蕴着至为巨大的威力,而且是他一身武功之所聚,假如他这一招不能得手,则等如昭告天下,他目前尚非严无畏的敌手了。所以他这一刀能杀死严无畏,没有一个人会觉得太容易,反之,如若不能奏功,则至少证明他造诣尚弱于对方,被对方逃走。
这是古今未之前闻的奇事,一个人居然能令致全场观众,不论本身武功的高低,均能感受得出他的刀势所代表的意义的。
严无畏终究是当代之雄,到了这刻,也自振起平生的功力,运聚杖上。他已晓得对方这一刀已妙入化境,唯有出手硬碰硬的斗上一招,各凭真功夫,分出胜败。
此外,别无他法可想,换言之,他已没有逃避的机会了。
罗廷玉一直迫到切近,宝刀起处,踏中宫,走洪门,迎头劈去。严无畏目射精光,威风凛凛,挺立如山,横杖向敌人宝刀力架。
但见这两大高手,表演了一记毫无花假的硬斗手法。刀杖相触,又是“当”的一声,火星四溅,声势骇人。
人人都极力睁大眼睛,但见罗廷玉退了步,严无畏却渊停岳峙,稳立原地,双脚未移分寸。但不知如何,全场之人,却都感觉到严无畏似是输了,只不知他是一个怎样子的输法而已。
罗廷玉捧刀齐胸,仰天长啸一声,虎目中忽然并射出泪珠点点,啸声之中,也含蕴得有无限悲愤,无限怅惘。他啸声未歇,严无畏手中的七杀杖“砰”一声掉在地上,面色也变得如纸一般白,但见他身躯摇摆了几下,终于向后跌倒,尘埃飞扬。
这一次,全场之人也愣了好久,端木芙高声道:“恭喜罗公子,仇人授首,身膺刀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