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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傲(2/2)

猷有一次到外地去,经过吴中,知一个士大夫家有个很好的竹园。竹园主人已经知猷会去,就洒扫布置一番,在正厅里坐着等他。王猷却坐着轿一直来到竹林里,讽诵长啸了很久,主人已经到失望,还希望他返回时会派人来通报一下,可他竟然要一直门去。主人特别忍受不了,就叫手下的人去关上大门,不让他去。王猷因此更加赏识主人,这才留步坐下,尽情乐了一番才走。

陆士衡初到京都洛,征求张华的意见,看看应该去拜访谁,张华认为其中之一就是刘真。陆氏兄弟前去拜访时,刘真还在守孝,生喝酒;行过见面礼,并没有谈别的话,只是问:“东吴有一长柄葫芦,你带来没有?”陆家兄弟俩特别失望,于是后悔去这一趟。

谢安曾经和谢万一起坐船到京都去,过吴郡时,谢万想和谢安一起到王恬那里,太傅谢安说:“恐怕他不一定理睬你,我看不值得去拜访他。”谢万还是极力邀哥哥一起去,谢安决不改变主意,谢万只好一个人去。到王恬家坐了一会儿,王恬就里面去了,谢万显得非常兴,以为会优礼相待。过了很久,王恬竟洗完披着来,也不陪客人坐,就坐在扎儿上,在院里晒发,神情傲慢而放纵,一也没有应酬客人的意思。谢万于是只好回去,还没有回到船上,先就大声喊他哥哥。谢安说:“阿螭不会作啊。”

猷任车骑将军桓冲的参军。桓冲对他说:“你到府中已经很久了,近日内应该理政务了。”王猷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远,用手板支着腮帮说:“西山早晨很有一的空气呀。”

坐和尚在丞相王导家客,常常是仰卧在王导旁。见到尚书令卞壼,就神态恭敬端庄,说:“他是讲究礼法的人。”

嵇康不在家,嵇喜门来邀请他去,吕安不肯,只在门上题了个“凤”字就走了。嵇喜没有醒悟过来,还因此兴。所以写个凤字,是因为它分开来就成了凡鸟。

猷任车骑将军桓冲的骑兵参军。一次桓冲问他:“你在哪个官署办公?”他回答说:“不知是什么官署,只是时常见到牵来,好像是曹。”桓冲又问:“官府里有多少?”他回答说:“不过问,怎么知的数引”桓冲又问:“近来死了多少?”他回答说:“活着的还不知,哪能知死的!”

桓温任徐州刺史,这时谢奕任扬州晋陵郡太守,起初两人在往中略为留意谦虚退让,而没有不同寻常的情。到桓温调任荆州刺史,将要西去赴任之际,桓温对谢奕的情意就特别厚了,谢奕对此也没有什么猜测。只有谢虎的妻王氏领会了桓温的意图,常常说:“桓荆州用意很特别,一定要和晋陵一起西行了。”不久就任用谢奕。谢奕到荆州以后,还很看重和桓温的老情,到桓温那里作客,得很随便,长啸唱,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桓温常说:“是我的世外司。”谢奕终于因为好喝酒,越发违反晋见上级的礼节。桓温如果丢下他走内室,谢奕总是又跟去。后来一到谢奕喝醉时,桓温就到公主那里去躲开他。公主说:“您如果没有一个放的司,我怎么能见到您呢!”

王平要外调任荆州刺史,太尉王衍和当代名全都来送行。当时院里有棵大树,树上有个喜鹊窝。王平脱去上衣和巾,脆爬上树去掏小喜鹊,汗衫挂住树枝,就再脱掉。掏到了小鹊,又下树来继续玩,神态自若,旁若无人。

敬从会稽郡经过吴郡,听说顾辟疆有个名园,原先并不认识这个名园的主人,还是径直到人家府上去。碰上顾辟疆正和宾客朋友设宴畅饮,可是王敬游遍了整个园后,只在那里指评论优劣,旁若无人。顾辟疆气得脸负都变了,忍受不住,说:“对主人傲慢,这是失礼;靠地位贵来视别人,这是无理。失去了这两方面,这人是不值得一提的伧父罢了!”就把他的随从赶门去。王敬独自坐在轿里,左顾右盼,随从很久也不来。然后顾辟疆叫人把他送到门外,对他但然自若,置之不理。

从事中郎谢万是蓝田侯王述的女婿,他曾经着白巾,坐着轿径直到扬州府大厅上见王述,直言不讳地说:“人家说大人傻,大人确实是傻。”王述说:“不是没有这议论,只是因为成名较迟罢了。”

敬兄弟去见郗愔,都要穿好鞋去问候,很遵守外甥的礼节。到郗嘉宾死后,去见郗愔时都穿着底木板鞋,态度轻慢。郗惜叫他们坐,都说:“有事,没时间坐。”他们走后,都情慨地说:“如果嘉宾不死,鼠辈敢这样!”

谢万率兵北伐时,常常以长啸、唱表示自己尊贵,未曾安抚问过将士。谢安非常喜并且看重谢万,却很清楚他一定会失败,就和他一同征。谢安从容不迫地对谢万说:“你为主帅,应该常常请将领们来宴饮、聚会,让大家心里兴。”谢万答应了。于是就召集众将领来,可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拿如意指着满座的人说:“诸位都是锐的兵。”全将领听了更加怨恨他。谢安对众将领想多加恩惠,多讲信用,从队长将帅以下,无不亲自登门拜访,非常谦虚,诚恳谢罪。到谢万北伐失败后,军队内乘机想除掉谢万;后来又说:“应该为隐士着想。”所以谢万能侥幸地免掉一死。

谢万在兄长面前,想起找便壶。当时阮思旷在座,说:“新兴的门第,甚是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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