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然采取任何打草惊蛇的行动。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在她自以为准备好了之际,事情逐渐出现变化。
巫舞觉得自己近来心情很差。
而造成她心情很差的原因有很多,但若真要归究出前因后果,答案只有一个——项羽柔。
一开始,她以为自己多心了。
因为在医院里,不论她在什么角落发现左亦斯修长的身影在他的周遭必然会找到项羽柔的影子。
一次、两次、三次…当这样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之后,即便是巫舞再怎么乐观,也无法将之归于“巧合”两字。
可她能怎么办呢?
于公,项羽柔是左氏医院聘请的内科医生,而左大哥则是医院的负责人。
于私,项羽柔与左大哥有四年的同事之谊,且订婚半年之久,众所皆知,她是左大哥的未婚妻。
而令人头痛的是,项羽柔主动与左大哥解除婚约一事,除了她之外,没有人知道。
而现在,她似乎想要和左大哥重修旧好了,该怎么办?
巫舞苦涩的想。
当目光扫至项羽柔姣好的身材,她忙着低头、抬头,眼神忙碌的来回在自己与项羽柔之间打量,并悄悄在心底比较彼此的胸围。
第一眼,不信。第二眼再看,还是不信。第三回…连看几次之后,她不得不认清事实,同时心底不免也小小的受伤一下下。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躲在花丛间,巫舞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音量小声的说,然而她的语气却也掩不住酸气冲天。
“说嘴巴,又不会比大姐的乌鸦嘴灵,论冷血,绝对及不上二姐的无血无泪,论对钞票的热爱程度,连那个骑墙三姐的边都沽不上,说倒楣,也不如四姐的连发连中,当然比可爱,更是输我一大截…”
巫舞一项、一项挑剔着项羽柔,硬是在她身上寻找出不成道理的缺点,并作出结论。
“我才不信左大哥那么有智慧的人,还愿意回头去吃这一株又丑又难吃的老草。”
巫舞知道,她对项羽柔的批评,全都是身为情敌的偏见。不过偏见就偏见嘛,那又怎么样?
正所谓情敌见面份外眼红,在她眼中,项羽柔曾经是左亦斯的未婚妻,且曾经毫不留情的甩了他。
基于上述两项理由,她自认没有必要给予项羽柔客观的评价,她才不像左大哥那么有风度咧!
可是不论是她的想法,还是她的观点,永远也不可能会是左亦斯的。
而巫舞心里更清楚,不论她在项羽柔身上找出多少缺点,她永远改变不了一件事实——她曾经是左亦斯的未婚妻。
比起告白失败,且被当成醉言醉语的巫舞,身为“前未婚妻”的项羽柔比她拥有更多的优势,至少对项羽柔的告白,左亦斯绝对不会不把它放在心上。
而这样的认知,让巫舞越加觉得在这一场爱情的战争里,自己的胜算好低、好低。
然而也因为这样,她下敢继续躲着偷听、偷看左亦斯与项羽柔的二度谈判,她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