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的待客之道太差劲了,雪,有机会你该说说他。”玄霸自认是个风流种,只是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等美貌绝伦的女人,他五弟的眼光果然不是盖的。
“有完没完你们?”李卫拉过季雪,将她揽在臂弯里,这举动分明在暗示他两人别作非分之想。
“没完,”元极嚷道:“除非你挑个日子,好好摆一桌酒席,宴请我们这些兄弟。”
“你休…”
李卫原想一口回绝,怎知季雪却道:“好的,后天晚上,如果两位不嫌弃,就请过来一起用膳。”
“好,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咱们要来个不醉不归。”元极和玄霸得到了她的亲口邀约,这才欢迎喜喜地离去。
“你好像很高兴见他们?”李卫醋意浓浓地问。
“他们是你的兄长,而且拿我当一家人看。”她掀帘步入内堂,褪下肩上的袍子,懒懒地又躺回软垫上。
“你总算承认是我李家的人。”才覆上她的身,她立刻将两手顶在他胸口。
“不要,我今晚好累。”又反胃得想吐了。
“刚才我可没见到你显出任何疲惫的样子。”肯定是推托之辞。
是夜,他要得特别狂野,特别狠戾。
?
季雪从没那样憔悴过。那夜以后,她已在床上静躺了两天,连房门都不曾出过一步,每餐只进一小碗的清粥,其余什么都吃不下。
李卫和庞度等人不知要商量什么,一大早出去,到现在快掌灯了,仍不见回转。
“姑娘,”是一名季雪以前没见过的丫环“王爷特地要嬷嬷帮你熬的人参汤,请你趁热把它喝了。”
“我吃不下,先搁著吧。”她挥挥手,要那小丫环退下,可,她却站在那儿,两只手拚命绞弄著衣角。
“怎么啦,还有话跟我说?”季雪支起上半身,讶异地瞅著她。
“是,呃,你要记得喝汤,王爷可能晚点才回来,呃,其余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什么跟什么,语无伦次的。季雪看她还小,也就不责备她了,只摆摆手,要她自个儿忙去。
又静躺了一会儿,她忽地想起,曾约了三皇子和四皇子今儿前来一起用膳的,忙提起精神,仓卒起身。
“好冷。”快将隆冬了,气温一天低过一天。上身虽披著斗篷,寒气仍诡诈地自脚心、领口侵向她的周身。
这卫王府比她想象的大上好几倍,高耸的林木、错落的楼宇,看起来仿佛一座森森的古城。房外灰蒙蒙的天色渐次暗淡,宫灯一盏盏喧哗竞起,好不壮观。
抚著外表看来仍无异状的肚腹,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全心全意的爱著这小东西,经常在不成眠的夜,想象其模样会有几分像他。
是因为他吧,所以她的期待特别深,爱得那么义无反顾?再要不了几天,他就将和慕容蒂成亲了,届时,她和她腹中的胎儿,会有什么样的遭遇?
前途茫茫,一如浓墨泼洒的暗夜,令她整颗心都仓皇了起来。
“叩——叩——”是有人叩门的声音。
季雪全然无警觉地拉开门栓。
是方才端汤进来的小丫环“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