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女人比男人还要宽宏,还能洞察世情。”
“我同意。”她是可敬又可怕的情敌,周晓帆窃窃地警告自己,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即便和江枫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仍很有被篡位的危险。
婚后第三天,江枫即带着周晓帆出国去,至于去向,他很神秘地只肯向周母一个人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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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桃园中正机场
这是个暖阳低垂,晴朗舒爽的好日子,周晓帆提着一个布包,身上一件针织罩头毛衣,配上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裤及运动鞋,长发松垂地放在脑后,看起来虽然消瘦,却比以前益发韶秀可人,教好些和她擦肩而过的路人,忍不住回头多看一眼。江枫的装束也是极简单的风格,一只墨镜远去了他的双眸,只余一方俊美的口鼻。
从机场大门出来,他立即招来一辆计程车,直驱中部。
“你要带我回中部老家?”周晓帆问。
江枫点点头,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这是…近乡情怯?周晓帆解意地不再追问,她明白他之所以带她回来,必然有其特殊的理由。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他们总算回到他口中儿时鬼混的老家——刺桐。
从马路上转往河堤,眼前的视野开阔了起来,半荒枯的河面上飘着墨绿色的布袋莲,满天云彩迤逦。
“你的故乡很美。”周晓帆赞叹地说。
“和以前比较起来,差多了。”
他们下车,走进马路边的小径,陡见繁花绿树掩映,十来分钟后,见到一座红墙砌成的四合院,里面空荡荡的,好似很久没人住了,但里边却意外地打扫得一尘不染。
“这是你家?”屋子纵然简陋,地方却相当宽敞,周晓帆环视四周一圈,斑驳的砖墙,古朴的家俱,四脚厨柜上放着一帧时日久远的黑白照片,上头是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小男孩。
“那个男孩就是我。”江枫从冰箱里取了两罐饮料,递了一罐给她。“很可爱对吧?”他一笑,优美的唇瓣形成迷人的弧度。
“是很可爱,这人呢?你爸爸?”另外那位女士不用问也可猜出肯定是他母亲。
“是的,”江枫喟然一叹“这栋房子是他留给我的,去年我母亲临终前才告诉我的。”
周晓帆记得那段日子,正是他们从威尼斯回香港不久,他突然消失了好一阵子,原来是回来处理他母亲的后事。
“你心里一定很难过。”她感伤地牵起他的手,紧紧握在手心,希望给他一点温暖。
“当时,是的。我和母亲近二十年不见,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她,原想让她过几年安稳的好日子,孰料…”
“别难过。”她希望给他更多的安慰,但口拙的她,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现在我只有你了。”他低下头,亲吻她的额。“我母亲临终前交代了一些事,让我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