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还会很多看家绝活,如果你喜欢,以后我天天做给你吃。”
豫鹰扬抿着笑意,莫测高深地看着她。夜半三更,既没有伙夫和厨子帮忙,又不见掌柜支援,她如何在短短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内,煮出这两碗面?
“你的手艺的确不容小觑。”他低头吃了一口,唔,香润带劲,甘鲜味美,是他最喜爱的猪骨熬成的肉汁。更加启人疑窦了,连这她也做得来?
“很好吃对不对?”寒奴见他一口接一口,喜得眉飞色舞,自夸自擂道“先前我娘还没死的时候,就常说我将来可以开一家食店,光卖面就够我们一家人衣食无虞了。”
“你娘?她几时过世的?”
“三年前。”反正骗死人不用偿命,吹牛当然也用不着草稿喽。
“在什么地方?”他特意把声量放轻,像是不经意随口问问的,预防她起了戒心。
“西蜀。”随便胡诌一个远在天边的地方,料想他即使再神通广大也该鞭长莫及吧。
“那地方不好,瘴气多,又贫脊,难怪令堂早逝。你爹呢,一定也是因病饼世。”他正一步一步打蛇随棍上。
“是啊,你好聪明,一猜就中。”
“也是受了瘴气之毒?”
“嘿!我又没说我娘是染了瘴毒。”寒奴反应再迟顿,也已警觉自己馅儿露得太多了。
“不是瘴毒会是什么?那地方的人有一大半是因此送命的。”三两下,他连碗底的汤也喝得清洁溜溜。很久没吃过这么开胃可口的面食了,若不是心中仍有疑虑,他今儿真的是非常舒心畅快。
“别尽谈这些不愉快的往事,让人家好伤感呐!”把碗筷收起,她急着端往膳房,以结束豫鹰扬的追问。
“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他接过她手中的托盘,放回圆桌上,顺势将她拉入怀中,让她的脸紧贴着他的胸膛,两手很自然地环向她的小蛮腰。“给我补偿的机会。”
“你已经待我很好了,我很满足了。”拜托别把脸一直挪过来,这么亲密的倚偎在一起,令她浑身火热难当,心跳也跟着加快起来。
“不,不够的,告诉我,你的兄弟姐妹呢?我去把他们统统接来,给他们华屋田宅,让他们丰衣足食,以慰你父母在天之灵。”他就是要贴着她,贴得间不容发,使她无所遁形。
还有一个可笑的念头,他以为在她身上应该可以嗅出一种属于兽类的气味,比如狼。然而,除了一股淡淡飘逸的素馨,什么也没有。
“谢谢你的好意,可惜我没有兄姐弟妹,否则也不必沦落街头。”嘿,他的手在干么?居然把她水衫上的盘扣一一解开。
“哦?真是遗憾。”口里一本正经,两手却不安份地四处探索。“如此说来,令尊令堂的墓地,一定乏人照拂,除非你经常回西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