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
微云倚靠在相思亭的栏杆眺赏前方新种的菊花。凌祥知道她爱菊,在她住进来的第一天,便命人把这片园地改种菊,正巧此园有一相思亭,于是这个园子成了她在王府惟一流连的地方。
凌祥兴匆匆的从外面回来,不见微云待在房里,便知道她又来这园子赏菊。他来到园子,见她托腮凝思,于是轻手轻脚的走到她身边,没有唤她,只是悄然的立在一旁在视她。
自从她住进王府之后,人前她是笑着脸,但是只要她一人独处的时候,她总是这副悲伤的神情。
“微云,”只要他叫她一声,她会立即收住幽怨,回眸对他一笑,可是她的眼里那抹愁思是无法掩饰。
“你回来了。”
“微云,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祥二哥,你在外头忙了一天,这回先歇一会,喝口茶之后,我再听你说。”微云将刚才小婢端来的菊花茶端给他喝。
凌祥喝了一大口,口齿生津。“这菊花茶真不错。”
“你若是喜欢喝,我每天便为你准备菊花茶等你回来,可好?”
“我真的很高兴,以前我一直羡慕澍清身边有你这位可人儿,如今你…”这几日,微云绝口不提澍清,凌祥心知肚明,而今一高兴便脱口而出,等他发现话已来不及收回。“对不起,微云,我不是…”
“祥二哥,你不必跟我道歉。”微云浅浅一笑。“你不是有事要告诉我吗?”
“对,关于我们俩的婚事,我想问你的意思,你是想在成亲之后再回杭州拜见你爹,还是想在成亲之前回杭州,然后从秦家大门出阁?”
“祥二哥,我没有意见,你决定就好了。”
凌祥有点失望,真希望她对亲事能稍微热络一点。
“好吧,那我就照澍…”凌祥顾忌的瞅她一眼。
“澍清哥怎么说?”她平静的问。
凌祥见她脸上并没有不开心的样子,也就放胆的说下去,澍清曾跟我提起你的身世,并说你爹也就是秦老爷,他一直希望能亲眼看你出阁,我想天下父母心,过几天我就派人送你回杭州,到时候我到杭州迎亲,你说这样安排好不好?”
微云缓缓的点头。气氛滞闷,她又陷入思绪之中。
“对了,微云,今天我接到澍清十万火急捎来一封信函。”凌祥略带夸张的口吻,引起微云的关切。
“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起初我也是这么以为,着急的打开信来看,结果你猜信上写什么?”
“写什么?”微云紧张不安,惟恐听到不好的消息。
“信上也没写什么,只托我到他之前租赁的住所帮他找一件东西,说是他一生最珍贵的东西,请我务必要找到它。”凌祥从怀里拿出一块玉兔项链“就是这个,我实在想不通,这不过一块普通的玉,有什么好珍贵的…”
微云接过玉兔,激动的将它紧握在手心里,目不转瞬的凝视它,见物触情,眼泪再也拴不住的滑下脸庞。
“微云,你怎么了?”凌祥惊诧的看着她瞧玉兔伤心的样子。“你知道它?”